她努力讓自己鎮定,致電寧墨辦公室的時候,阮妍告訴她寧墨出差了,大概五天之後才會回來。
她再次倒在椅子上,孟可不在,寧墨不在,看來這件事的解決,必須靠她自己了。
她打了個電話給雲重,“你在哪兒?”
“在樓下。”
雲重是寧墨拔給安稀北的,謂保護其安危,但安稀北並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被人跟著,因此讓雲重保持她足夠遠的距離。
雲重進來後,安稀北將事情說給雲重聽,雲重看了看保險箱,“報警沒有?”
“報了。而且我申明了,這件事要保密。”安稀北頗無奈。
沒多久,就有兩位便衣警官過來,自報家門姓葛,各處查看,最後嚴肅的說,“經過我們初步斷定,這辦公室裏除了你和雲重的腳步,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腳步,而且從監控設備裏看,也沒有人進來過。門都是關著的,沒有破壞的痕跡。”
安稀北的第一反應,這應該是內鬼吧。她這麼跟葛警官一說,葛警官笑了,“我覺得這偷東西的人,不僅是內鬼,還應該是慣犯,手腳相當利落。”
葛警官身邊的小跟班非常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進入辦公室,要麼破門而入,要麼從窗戶裏進去。而現在沒有任何破環的痕跡,甚至連腳印都沒有,表明他應該是熟悉內部環境。”
葛警官又說,“再者,安小姐手裏經手的珠寶很多,其它珠寶都沒有少,唯獨少了這顆鳳棲,證明這人是有針對性來的。”
安稀北自責,“哎,是我太大意了。”
葛警官卻笑了笑,“安小姐,有多少人知道你手裏有這顆鳳棲?”
“嗯,寧總,楊總,孟可,胡夫人,晏何,夏明遠,我……還有雲重……”她想了想,甚至連安林生和聞卿也知道她手裏有鳳棲。
但她卻沒有說。
安稀北的辦公室很大,有隔了二段,後麵是她的工作間,有一些珠寶展示櫃,半成品與樣品相應排列有序。
葛警官又在工作間轉了一圈,最後,他看了看天花板,發現有一塊天花板似乎有鬆動,而且下麵就是半成品櫃台,有一個腳印,但是隻留了後麵腳跟一部分,可能是鞋套脫落下來了,一部分鞋底露在外麵。
葛警官又叫小跟班把這腳印照相,然後量量尺寸,接著叫人抬一張凳子,他站上凳子,把天花板取了一下來,一看那有一個通風道。
很快小跟班爬進了通風道中。
安稀北有氣無力,再也坐不住,聲音軟軟的打電話給寧墨坦承錯誤,“寧墨……”
她才開口,那邊便傳來又好氣又好笑的聲音,“又幹壞事了?”
“鳳棲被偷了。”她老老實實的回。
寧墨雙手悠閑地插在褲袋中,氣定神閑的站在發電站選址處,“嗯,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打算怎麼賠?”
“你說怎麼賠就怎麼賠……”她輕聲輕氣,幹了壞事一樣底氣不足。
“我說把你賠給我呢?”
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安稀北決定不理他,“我可以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