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再看,依舊如此。
白禦行倒是比她鎮定多了,拿了禮物過去,安林生看了看,很喜歡。
他的眼睛又重新盯回棋盤上,又抬頭,像是有意外的驚喜,“小北,你回來了?”
“爸,我當然回來了,難不成你生日我還能不回來?”安稀北默默的看了眼棋盤上黑白色的戰役,悄悄挪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
“回來就好。”安林生將手中的棋子一扔,朝向白禦行,“禦行,你來幫我把這一局下完,我跟小北去說說話。”
“好。”白禦行當仁不讓的坐下來。
他左右看了看棋局,輕巧的一笑,青蔥白嫩的手執子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
聽到聲音,顧正寧轉頭看了她一眼,見是她,正當他準備落子的時候,千乘突然執起一顆棋子,先他一步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原本棋局上黑子陷入了被圍困的局勢,卻因他這一顆子而立即豁然開朗,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白禦行又執起一子,輕輕敲了敲桌麵,發聲了,“安伯父的生日宴,應該沒有邀請你吧。”
寧墨把玩著白子,“這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可以衡量出一個人臉皮的厚道,反正,我是幹不出這種不請自來的事。”
“小北發放的通行證,可是萬能的呢。”寧墨垂眸看著棋盤上的局勢,微微擰眉,“再說,也沒見安伯父安伯母把我趕出去,你何必替我著急呢。”
“他們沒把你趕出去,那是安伯父在給你麵子吧!”白禦行額頭突突的跳,“想做安家女婿,怕是沒那麼容易。”
“如果說小北是一道門,安伯父與安伯母是一道門,起碼我現在已經過了第一道關口,而你呢?該還處在入門無方的境況下吧。”說到這,寧墨執白子在棋盤上輕放一子,然後抬起涼薄的眸子,“該清高的時候清高,該認輸的時候還是要認輸的……”
白禦行低頭看棋盤,自己剛才放下的棋子雖然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量,但寧墨的下子卻帶著橫掃千軍萬馬的態勢。
剛剛建立起來的良好對戰局麵,又於瞬間毀於一旦。
接下去的棋,也沒有再下的必要了,兩人出了後廳,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神色驕傲之中又都帶著防守的謹慎。
大廳裏氣氛倒是熱鬧,隨著安林生的出現,宴會出現了高潮。
安稀北站在安林生的身邊,換上一身禮服的她看起來高貴優雅。
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今天來的客人中,有很多是安家的親戚。
安稀北向人群中看過去,寧墨居然跟一群七大姑八大媽打成了一片,彼此交談得極為熱絡了。
“打算跟小北什麼時候完婚啊?”這問題,最近出現的頻率有些高。
寧墨回以有禮一笑,那魅人的氣質像是糖衣炮彈,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不分老幼的對象全部網羅在他的褲管之下。
“隻要小北點頭,隨時都可以完婚。”寧墨微微一笑,並未加以否認。
“哎呀,那可太好了,南寧北安若聯姻,怕是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啊?”安家二姨拍了拍手,一派喜氣,好像是自家要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