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已經按耐不住,紅著臉上去索要簽名,“寧總,寧司長,你長得太帥了!能給個簽名不?”
“對不起,我不是明星,不提供此項服務。”此人耐性不夠,臉色不佳。
“可你比明星還要漂亮哦……”
安稀北瞅了眼早就等她等到不耐煩的寧墨,重又垂下頭,從人群中悄悄擠過,打算偷偷的溜走。
“安稀北……”他的聲音追殺過來。
顯然又是被逮到的獵物命。
安稀北歎著,有些認命了。
寧墨走過來,“安稀北……”
“在。”她順從的應了聲,卻倔強著在一幫人的眼皮下不願回頭。
“安稀北……”
“我都說在了……”安稀北終於回頭,很想在大庭廣從之下告訴大家,這男人的帥氣俊美都隻是表麵,其實內心特別凶殘狡猾。
“眼睛好了?”他問。
“好了。”有事不能回去說嗎?非得在這演戲。
“我看看……”寧墨的聲音清冽似泉,聲線低沉,聲調平緩,上前一步之間,手已經爬上她的臉,爬上她的眉,細細的瞧,像是醫生在作檢查。
他的氣息清清淺淺,安稀北心中卻倏爾一顫,明知這男人是想向大眾傳遞“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情侶”的消息。
恰到好處,有記者抓拍下這一幕,寧墨朝向記者笑笑,忽然拉住安稀北的手,拉著她上車。
保鏢隨即為他打開車門,他卻在上車時忽然轉過身,“今天我跟小北要回邶城看望安伯父,並在那裏過年,請諸位記者同仁手下留情,不要再跟著了。”
隨後,上車,身後那同樣威風凜凜的保鏢也隨之上了前後車輛。
不要再跟著了?記者卻聽出言下之意,你不說誰知道你要去邶城?分明就是讓他們跟著去的意思麼?
記者愣在那裏,圈內一直有傳:誰要想抓拍到寧墨的照片和逮他的新聞,需要有獻身的精神,隨時犧牲的準備。
他都在按下快門的時候做好了結束一切的覺悟,沒想到,對方就這樣輕輕的飄向自己一個魅人的微笑,還拋出個重磅炸彈,然後就是有好事欲行公開之意麼……
飛機上,氣壓比較低,被迫演戲的安稀北似乎沒有興致與寧墨說話,無論他問什麼,說什麼,她都隻是簡單地點頭或是搖頭。
“小北,你不會繼眼睛失明後,連說話功能都沒有了吧?”
“你好像很希望我這樣。”
安稀北揚了揚頭,那張天生明豔的臉,哪怕是在生著氣,都是顯得那般的好看。
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寧墨也不想再惹生氣的她了,就這樣安安靜靜看她生氣也好。
車上,不說話的安稀北時而看窗外,時而唇角自然上揚,陽光傾灑在她如雪的麵頰上,泛著自然而誘人的粉光。
最後還是安稀北自己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回邶城過年?”
“我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他的目光粘在她臉上,一寸也沒有移開。
“那你也要跟我商量啊,問問我願不願意帶你回去過年。”
“寶貝,回邶城過年這種小事也需要商量嗎?”
“需要。”
寧墨的臉上笑容有些妖魅如風,“好,下次什麼事都跟你商量。”
見她坐著又不開口說話了,寧墨又欺上來,“喂,你設計圖好像還沒有給我看。”
安稀北嘟噥著,揪了揪他耳朵,“喂,你今天這樣算不算是強行公開我們的關係?”
轉移話題的策略很成功,寧墨被她帶偏了,回,“還沒,隻是見記者守新聞守得很辛苦,給他們偶爾吃一下大餐。”
“想請他們吃大餐?幹嘛不發自己的果照?”安稀北不安好心的笑,“肯定更勁爆……”
“你想我發嗎?”
安稀北聞言,嘴角不經意地抽了抽。
這男人穿著衣服都讓女人們夠垂涎的了,若再不穿衣服……
安稀北甩了甩頭,沒敢再想下去,臉卻莫名其妙的紅潤起來。
邊上的寧墨卻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被她忽然溢出的紅潤給逗得笑起來。
安稀北看他,某人雖然臉上隻是清淺俊美的笑,但她就是知道,他的心裏指不定開出了什麼花,笑得得意忘形了呢。
安稀北恨不得分分鍾將寧墨打成不舉。
現在的安府,已經成了邶城的一處坐標式私人屋宅,占地足足六十餘畝,建築風格有點園林的特點。
安府門口已經張燈結彩,很有過節的氣氛。
回來的頭兩天,寧墨陪安林生下棋似乎成了常事,於棋局中談經論道也是常事,而又於閑聊中談到人生談到生意場中的風雲亦成了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