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陳坐不住了,闖進寧墨的辦公室,追著他要結果,“總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莫琳給的期限是初八,今天已經是初八了。”
“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娶莫琳。”安墨正站在整片的玻璃幕牆邊,高大的身形在雪色迷離間形成了一個暈黃的陰影。
羅陳幾乎要跳起來,“那你政治生涯就要完蛋。”
羅陳抬頭望向辦公室窗外飄著的雪花時,他聽到寧墨說,“那就別說這些廢話,替我盡快找到莫琳被關押的地方。”
“你不知道嗎……總要做兩手打算。”
“羅陳,你再哆嗦,小心我再取消你發言人的資格。”
“算我沒說。”羅陳摸了摸鼻子,眼前這個人,的確有些可憎了。
羅陳走出辦公室,算了算時間,拔了個電話給安稀北。
此時的安稀北正在巴黎賽場的場外,與狄美在一起交談著什麼,倒也沒有一點賽前的緊張與焦慮。
不遠處,CICI正一個人站著,似乎沒有說話的興趣,雖然那優雅的氣勢足夠引人駐足,目光停留。
羅陳的電話進來時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他所說的寧墨與莫琳的事正如一股颶風,將她整片的思想都刮沒了。
愣了片刻,她才想起說,“你是說,莫琳一直喜歡寧墨?”
“是的。甚至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羅陳陳述一些事實,“寧墨當初未雨綢繆,讓莫琳接近午子路,成為了午子路的情婦,現在午子路下台,莫琳的確起了很好的作用。”
“但是,莫琳也是把雙刃劍,她現在被衛子欽抓去,放言說寧墨如果在初八之前不答應娶她,那麼她就將寧墨讓她去用美色去勾引午子路的事,和盤托出。”
安稀北頓了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問,“你跟我說這些,是讓我自動退出,成全寧墨跟莫琳麼?”
電話那端,羅陳的話難得的沉重,“總裁再次參與競選,證明他心中是想得到財政司司長的位置的,莫琳一旦全盤交代,寧墨的政治前途也就全毀了,安小姐願意看到他留有遺撼嗎?”
她卻話鋒一轉,“羅陳,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電話是你私自打給我的吧?”
“的確。”
“羅陳,寧墨不願娶莫琳,我們都應該尊重他的意思,如果我在這個關鍵時刻退出,非得讓他跟莫琳痛苦的生活在一起,那才是違背寧墨的意願,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安稀北想起寧墨,聲音淡下去,“我已經傷害過他太多次了,這一次,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不願意娶我,否則,我不會再離開他身邊半步了。”
羅陳知道怕是勸說無望了,隻能勉強支聲,“你就真的忍心讓他舍棄政治前途。”
“其實我本來就不太想他參選的,因為我愛他,我會心疼他,所以不想他太累,不想他太拚,你明白嗎?”
“好吧,你們兩個都是倔強的人,我一個也說不動。”
雙方電話就此掛斷。
安稀北想打個電話給寧墨,但想到他此刻那張俊臉上的遍布寒霜,想到他的心煩意亂,自己又何必再去給他添堵。
她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決定。
“怎麼了?臉色不好……”狄美看出她似乎有心事。
“沒什麼,我會好好比賽的。”
安稀北笑,她穿著玫紅色的香奈兒晚禮服,香肩秀身,亮麗搶眼。
晶亮的眸子追隨著CICI一陣後,趁著有時間,她悄悄走過去,“衛小姐……”
“原來是你……”CICI看到安稀北手上與寧墨同款的戒指,有些苦笑,“怎麼?向我秀幸福來了?”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關心一下,你跟寧正的關係怎麼樣了。”
CICI的身體挺得筆直,對於寧正,現在成了她心頭提不得的傷。
當初被父親逼著,毫無考慮到她的感受,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寧正的妻子,也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可事實上,她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對於她來說,除了寧墨的愛而不得,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結果。
經曆過被綁架事件的絕望與痛苦後,她沒想到,來救自己的,居然是寧正,她被救後多方打聽,自己的父親,除了向寧墨索要人之外,居然沒有去顧過她的死活。
這對於本就對生活無望的CICI,對衛家也忽然的無望起來。
衛子欽當年很愛CICI的母親,可在CICI小的時候,因為她好動亂跑,CICI的母親為了救她將她從一輛急駛過來的汽車下救出,而自己卻就此喪命。
因此這麼多年,衛子欽對CICI並不太親近,一直認為她是害死她母親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