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忽然回頭,眼裏閃著無限的怒意。
她去白家,他是知道的。
安沏將自己知道的真相說了一遍。
寧墨忽然是如此的無力。也終於明白,她這些日子接近白禦行,也隻不過是為了替安林生報仇,想要揭發事情的真相。
甚至,殘忍到連孩子都成了讓她算計的對象。
寧墨坐在她的床邊,輕輕的看她,撫摸著她的臉,一個如安稀北這樣的女子,五官絕美好似畫卷,能讓人魂牽難忘,卻也成了讓人犯罪的根源。
“寧墨……”床上的人似乎要醒來,喊著他的名字。
開始時聲音小小的,消散在空氣中,幾乎聽不清。
但寧墨卻聽見了,小小的聲音卻能擊中他的心髒,剛聽到她用胎兒做誘惑時的不悅都一下子給磨沒了。
寧墨伸手放在她唇邊,輕聲哄著她,“乖,別說話,好好睡……”
安稀北果然很聽話,睡夢中那股不安感好像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不見。
睡過一覺,醒來時已是晚上。
安稀北慢慢睜開眼,漂亮的眼睛卻顯得空洞,她伸伸手,抓著寧墨的手,“我們的孩子……”
他抓過她冰涼的手:“小北,別想那麼多了,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孩子……”
“孩子以後可以再有。”
安稀北閉上眼,嘴角扯出荒誕的笑,她知道,那麼想要一個孩子的寧墨,現在的心裏,肯定很受傷。
寧墨看著她。
經曆了安氏風波之後,安稀北已經不是她麵上所表現出來的乖順柔美的樣子。
她已經足夠強大,不再是那隻懂得逃避的小鴕鳥,而是隻善於弓藏心事且懂得反擊的小狐狸。
不過,她再怎麼的狠戾,怎麼的工於心計,她都是他這一生最令他牽掛難舍的一處風景。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掌心那種溫熱蔓延開來,在兩人視線短暫接觸的瞬間,這種溫熱從她的臉頰一直燒進了她的心髒。
“寧墨,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寧墨依舊平靜,平靜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寧墨,我會再還你一個孩子的……”她認真說。
“嗯,這一次,我想要一雙兒女齊全……”他卻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安稀北睨他一眼,“雙胞胎嗎?有點難度……”
寧墨坐在她身邊,麵色略帶慵懶,眸光溫和,“咱們可以回家多多努力。”
說的話,卻欠扁。
出了病房,寧墨給羅陳打電話,“白禦行的事,白家肯定想壓下來,但我要你將這事件,以最大最廣最快的速度給我傳播出去。”
羅陳輕輕嘖了幾聲,“總裁,你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啊,一晚上,給了白禦行兩個大驚喜……”
寧墨笑笑,掛斷電話,重又回了病房。
病房上的安稀北似乎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寧墨陪在她身邊,慢慢的聊。
那字字句句中,似乎整個的生命都被這個男人勾勒出了最豐盛瑰麗的顏色,令她戀戀難舍。
第二天的報紙,可然不負重望,精彩得很,當年寧墨占握各大報刊頭版頭條的待遇,一下子拱手讓給了白禦行。
“為愛求而不得,心生怨恨,禦天國際總裁競出手毒殺女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