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禦行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了,經過宴會和爾後的警方調查事件後,他便變得有些乏。
平躺在床上,他閉上眼,想了很多,他想知道安稀北現在怎麼樣了。
這些日子來的風風雨雨,血雨腥風,他都開始有一些後怕,隨著安稀北離真相越來越近,他怕自己是離她也越來越遠了。
那個美好的人兒,成了記憶裏最美好的存在。
他的心在輕輕的流血。
白禦行以前曾對安稀北說過:稀北,你不喜歡那些腥風血雨呢。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現在還要向她挑起那些腥風血雨?是被忽略了太久後,實在太想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結果呢,隻不過,是得到了她還給他的一場更大的夢魘!
不如就此放手吧……
明明不想想太多,胡思亂想卻停不下來。
門口,有人推門進來。
白禦行閉著眼,沒有睜開。
“睡了?”是白喬之的聲音,聲音很啞。
“我得到消息,安稀北跟寧墨明天會去鏡湖,我已經派了人守在那裏,準備放火燒掉整個鏡湖別墅。”
“你說什麼?你想燒死他們?”白禦行忽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爸,你不能這樣做。”
白喬之說,“想當年,你不也是放火燒了她斯德哥爾摩的房子?”
“爸,我跟你不同,我不會傷害小北,但是你卻想致她於死地。”
白喬之語重心長,“這次宴會上她讓你裏子麵子都一道兒失去了,你還為她考慮?”
白禦行的眼前似是燃起了一場曠世的大火,大火遮掩下是她驚慌無措的身影,他歎息著,身影寥寥,“反正這件事,我隻想除掉寧墨,你不能動她分毫。”
“婦人之仁。”白喬之微怒,“我這是一勞永逸。”
“爸。”
白禦行還想說些什麼,白喬之卻心一狠,手一揮,“來人,將少爺關在屋子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是……”底下人等一起應聲。
“爸……你不可以動她,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兒子,記住,這已經不是你跟寧墨的較量,而是我跟他的一場豪賭。”白喬之在走到門口時停下,狠狠回答,“至於誰生誰死,聽天由命。”
白禦行連連後退。作為黑白會上一任會長,白喬之的殘忍他自是知道的。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白喬之一個眼神過去,還未開口,他所有到嘴的話都偃旗息鼓了,大氣都不敢喘。
白禦行的手段,到底隻學到白喬之的二分之一。
門口,唐翳的身影站得筆直。
……
寧墨不再像一部賺錢的機器,他現在到了下班的時間,隻想著快回家。
商場上,人們說他是隻最難纏的狐狸,政界中,又有人傳言他是百年難遇的對手。
媒體說,他就是隻最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他在南錦從來與風月不沾邊。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家裏,就是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喜歡和普通的她過著普通生活的男人。
那天,寧墨就“國內投資銀行會給國際經濟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等相關問題回答中外記者的提問,晚上又參加了答謝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