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俊俏的挑眉,“伯父姓凡爾頓,軍火業也是以凡爾頓為名,為什麼淩淺易要姓淩呢?”這個問題可一直纏繞她心頭好久了,有時候想起來想問淩淺易,可總被一些事情耽擱,故現在都沒來得急去確認。
凡爾頓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並不回答,好像是知道誰要接話似得。
果然。
“丫頭,你問你伯父,怎麼不問問我?”老爺子哇啦哇啦的直叫喚,較長的白色胡須隨著他怒目而吼直顫動。
“扼?莫不是爺爺姓淩?”黎萱瞬間黑線滿頭,她怎麼忘了這茬。
“哈哈,當然了,我的確姓淩。”
估計是父親那輩有華裔血統吧,心頭疑惑也猶如大石落地,瞬間消失。
關於遺囑的問題,黎萱很不情願外加有點推拒的被淩淺易強行拉往律師所,在各方公證後,她很幸運的榮登新一代富婆榜,誰叫她生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趕上無兄無弟父母雙亡時節,一大把家族遺產讓她情何以堪啊。
不過公證期間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律師問怎麼證明她是蘭登家族的人?
就算她有遺書又怎樣,就算養父冷穆出場又怎樣,指不定搞鬼想讓其他人冒名頂替呢?是淩淺易的律師又怎樣,有淩淺易作證又怎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上天入地法律無邊,有這麼個正直律師,淩淺易也甚為頭痛,什麼叫冥頑不化,證據個毛線啊…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黎萱卻樂的輕鬆,剛想拍拍屁股走人,卻被突然叫住。
納悶的扭頭望向聲音的源頭——冷穆,隻見冷穆微微歎了口氣,好像下定決心一般衝著律師道:“既然必須有證據,那麼我就拿出證據。”說罷目光轉向門口眉頭輕蹙的黎萱,突然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自己手指上劃了道小口。
血水漸漸滲出,決堤般鮮紅的顏色瞬間包裹住整隻手指,順著紋路蜿蜒而下。
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知道他接下來的做法,愣愣的注視著他。
隻見他快速走到黎萱身邊,抓起她纖細的手腕,黎萱一驚,下意識想要把被擒住的手縮回,可終歸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冷穆手指上的血液一滴一滴染在細嫩白皙的手背上,紅白兩色瞬間形成了鮮明對比,竟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淩淺易本想上前阻止,可他明白冷穆的用意,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還是沒有走上前,反而小聲與身旁的屬下交代了什麼。
隻見被沾上血漬的手背逐漸開始泛紅,隨著血珠的滾動,凡是留下印記的地方周邊都擴散開描邊似得紅色,黎萱臉色有點發白,不自然的咬緊下唇,媽的,又開始過敏了。抬頭的一瞬間父親也正好在看著她,然後轉頭麵向律師。
緩緩說道:“蘭登家族有個弱點,隻要是正宗血統成員皮膚都會對血液過敏,不論是外界的血液還是自身的血液。”
“你說自身血液?為什麼偏偏沾染上皮膚後才會過敏呢?”淩淺易不解,但盡管如此,還是手腳麻利的把黎萱拉到身邊來,接過屬下端來的清水,仔細的為她清洗著血漬。
“因為每個蘭登家族成員出生後都會接受一種神的洗禮,說白了就是注射抗原,保護身體不受血液傷害,但皮膚組織無法滲透,也就無法被保護。”冷穆淡淡瞥了眼黎萱,當年新出生她的洗禮他是參加了的,也對這孩子映像極為深刻,至於原因…
“不注射會死?”黎萱這下可有點惶恐了,千萬別這樣啊,如果按照剛才的說法,隻要是有蘭登家族血統的人都會對血液過敏,那她將來的娃怎麼辦啊…這蘭登都滅了,她哪裏去弄抗原啊?雖然身為藥理專家可這種聞所未聞的玩意還是不好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