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孩子們在她的幫助下從草棚住進了磚樓,從點著煤油燈到一按開關就亮的點燈,吃的變成每天營養餐層出不窮變著花樣的上桌,這是流淚般質的飛躍啊。
非洲兒童外加眾多非洲難民沾著福利,差點沒把她冷黎萱刻成石頭供奉起來,教科書上拜天拜地拜父母被很明確的篡改成拜黎萱拜黎萱拜父母。
這其實是很令人欣慰的一件事,黎萱也算給淩淺易祖上積德了,至於為什麼不是她祖上,還用問啊?人都木有了,積德也是白搭。
可這一捐款,本來小事一樁,偏偏被世人褒貶不一。
有的說真是上天入地的活菩薩,有的說聖母降臨人間了,還有的說人家老公不是淩淺易嗎?淩淺易有錢是出了名的,他的錢不就是她的錢嗎?靠老公過一輩子咱繼續羨慕嫉妒恨。
冷黎萱黑臉看著讀者來信,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她的住處的。還讀者來信呢,以為她是知音姐姐嗎..無力。
原本黎萱就一小小藥理博士,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名氣怎麼一夜間飛速達到天王天後級別的,皺著眉頭,她這人不求名不求利,默默無聞勤勤懇懇,隻求麻煩不要向她飛來,可似乎在認識了淩淺易之後情況就有所變化,以至於後來的蘭登家族風波令其越發不可收拾。
實在是頭痛不已。
“後悔也沒機會了。”落地窗前,淩淺易圈著她看向窗外夜色漆漆。
“你給過我機會嗎?”黎萱輕笑,雖然事情有點超出想象的麻煩,可她第一次覺得處理這些事情也無所謂。
“不會給。”扳過她的肩膀,一個吻鋪天蓋地的砸來..
夜色依舊,春色不斷。
“萱,祝福你”米莉牽著她的雙手眼眶泛紅由衷的說道,她沒有忘記十年前第一次見到黎萱時的模樣。
那是一個冬季的夜晚,天有多冷她忘記了,隻記得出門後肩上便附了薄薄的冰霜,她記不得為什麼會出門,許是跟父母吵架,許是自己覺得鬱悶無聊,總之她隻身一人走在公園的石格子磚上,記憶總是奇妙的,在很多都淡忘的同時卻深刻的記著遠遠坐於階梯上的她那小小身影。
情不自禁走上前不過是想詢問為什麼不回家,可當看到她雙眸失神的凝著黑漆天空,想問的卻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了,隻覺得應該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甚至不說話都好。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緩緩轉向她,美麗的臉龐被凍的發紅,輕聲問道:“你說今天為什麼沒有星星?”
她和女孩一般大,或者隻是大一點點,也不解,可依舊童言無忌道:“或許是星星害羞了,躲在雲彩後麵。”
“那雲彩在哪裏?”女孩又問。
“雲彩永遠在那裏呀”然後伸手指向天空。
“是嗎?永遠都在呀。”女孩恬靜的小臉上沒有笑意,卻狀似在深思著。
在她的記憶裏,女孩總是很少笑,她知道她經曆過很多才不會笑,要不然相同的年紀有幾個孩子不是被關愛著的呢?突然很想抱抱她,捏捏她粉嫩的臉蛋,讓她咧咧嘴,她笑起來一定很美很美。
“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她突然問道,可以明顯的看到女孩臉上瞬間震楞的表情,一把攔過她有幾分孱弱的肩膀,像嗬護小妹妹一樣把她環抱在胸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隻是想便行動了。
“對,朋友,因為我喜歡你。”她爽朗的大笑。
女孩顯然有些惱羞成怒,畢竟還隻是孩子,再深沉也終究表現在了臉上,皺皺眉,“我不認識你,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想掙脫,可依舊被緊緊的箍住。
眼前瞬間模糊,記憶與現實逐漸重疊在一起,當初那個冷漠的小女孩此時笑靨如花,一身潔白的婚紗包裹住她妙曼的身材,露背的審計讓本就絕美的她更填嫵媚,正如那出水芙蓉清新卻絕對不豔俗,今日是她大婚呢。
真好,真美。
“萱,以後他如果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去揍他。”米莉吸了吸鼻子,伸手揮揮拳惡狠狠的說道。
黎萱眼眶也有幾分紅潤,多年的感情,她永遠記得,米莉是她第一個朋友。
“好,”什麼也不用多說,一個字抵上千金萬金,除了愛情親情以外,還有種觸不到卻能深刻感受的東西叫友情,她冷黎萱是何其有幸,擁有她,擁有他們。
眼神往門邊看去,以傑森為首的一大群人站在門邊捧花向她揮手示意,目光與他的相交彙,隻見他輕輕的蠕動嘴唇,無聲的說了句話,苦澀蔓延在心底。
她何其有幸得到這六個字呢:我愛你,祝福你。
或許對於傑森,她好像突然懂了,也永遠不會懂。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當今軍火界老大的婚禮自然場麵宏偉壯觀,縱看宴請賓客直接反應便是唏噓不已,驚歎這人有麵子走哪裏都吃的開。
沒錯,這大概也是白道與黑道全部交錯聚集的第一次,不論是商界名流、政界總統總理級別,還是各大引領洋洲的幫派大哥,全都是代表各方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擱在哪裏他們這些人都是強大的勢力集群,不容小覷已經是很輕便的詞語。
當然混雜其中的還有些鑲嵌金牙、滿手鑽戒、肥頭大耳的當地富商,他們笑容滿麵前來道賀也好,還是借機往臉上貼金套近乎也好,理所當然都是小菜,根本不在話下,不提也罷,莫不是偌大的婚禮還塞不下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