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有些遲緩地回答道:“劉師兄,小師妹她,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給大家給慣著,每次出門都要玩個山遊個水的,現在還不知道她在那個山間林子小道上呢?”
劉師兄歎了一口氣,也無可奈何道:“是啊,小師妹天生活潑,喜歡跳動,也沒受到什麼約束,能夠表露心中的喜笑歡樂,也是一種幸福。雖然她有些頑皮,常常都是一玩就不知到時間,我們也不忍心說,但我們也時刻擔心她的安危啊。”
林師弟勸慰道:“師兄也不用擔心了,小師妹玩累了就知道回來了,她要是沒有了這個還不把我們這些師兄給想起來。”林師弟手中拿著一個銅幣大小的東西晃了晃。
劉師兄這下心裏也寬慰了起來,心情也沒剛才那麼沉重,他想想也對:“如果不讓小師妹去玩,我們可就要遭殃了,這樣也好,我們把師傅交代的事辦妥了,也沒什麼的。隻是小師妹的功力尚淺,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幸好本門也有特製的傳信符,危機時刻可以用來傳信,報知位置。”
正在師兄兩人談論著神奇少年的事情時,一位三十歲的男子獨自一人占了一桌,頭上戴著一頂鬥篷,黑色的麵紗遮住了他的麵貌。語氣還算和善地問道:“兩位小兄弟所說的這個神奇少年我有所耳聞,我也於來途中聽說了他的一些修煉之事?”
林師弟看著戴鬥笠的男子,呼吸均勻,語調平和寬厚滄桑,不像什麼壞人,隻是緣於黑紗擋住了他的臉麵,無法看清他的一張臉,林師弟斟酌了一下,他說:“這位大哥所言當真,不知這位大哥見過此神奇少年嗎?”
戴鬥笠的男子隔著黑紗,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他毫無破綻地說:“看兩位少俠的裝扮和隨身佩劍,必是出自天雪山吧。”
鬥笠的男子卻沒有道出是哪一峰的弟子,想必是留下猜忌,才刻意為之,劉師兄應承道:“這位大哥好眼力,不錯,我二人正是門中弟子,在下劉雪峰,這是我的師弟林雲聰,不知這位大哥尊姓?”
鬥笠男子淡然一笑道:“我不過是山野之人,偶到此地就聽聞了許多神奇之事,一時好奇也想向兩位少俠詢問詢問。”
劉雪峰不敢怠慢道:“其實關於此少年的傳說,我們也是在途中聽聞,懷著一份好奇心,才落腳於此處。”
林雲聰補充道:“這位前輩難道對此神奇少年多有關注。”
鬥笠男子察覺到林雲聰這樣一個後生晚輩居然識人觀人之術卻非同常人,細微之處更是洞若觀火,絲毫沒有忽略。
“這位前輩的身影似乎有些麵熟,不過一時不曾想起?”林雲聰回憶起前段時間在書閣中偶然看到的一幅新收藏的畫像,倒是與之有些神似,心裏暗暗道,“前輩對此人有何看法?”
鬥笠男子平淡地回答道:“我雖然沒有什麼看法,但是我相信這位傳說中的少年必定會在聖維有所作為。
“何以見得?”林雲聰道。
“因為這位少年已經做了許多我們意料不到的事情,我們都有所耳聞,因此我也相信他會一直做下去的,而且我敢肯定此少年絕非一般修士可以相比。”
“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妙,這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作為,想必他日定能夠在聖維成就一番事業。”又是一桌的客人接過話題道,說話之人手端著一杯美酒飲下肚,他看著師兄弟倆和鬥笠男子,然後他又倒滿一杯,舉起酒杯示意一同飲下。林雲聰和劉雪峰見此情形應邀就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鬥笠男子也端起了杯子,幹了一杯。
客店裏的酒水大多是釀自可樂山脈的一個釀酒世家,每一種酒都有它獨自的特點,而且每一種盛酒的器具也有所不同。不同的客人點的酒不同,喝著的味道也不同。這正是這家來源客棧顧客很多的一個緣由,今日觀其場麵,也是座無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