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父母上門拜訪王妃,終於將兩家的親事談定。林家歡歡喜喜的備嫁,常在鮮也見天的傻樂。隻有陳皎兒,喝了一段日子的苦藥汁,卻仍舊沒有好消息傳出來。
王妃有些坐不住了,知道跟兒子談也是無用,幹脆找著機會對兒媳婦說道“你嫁來我們家也不少時日了,憑著良心說,我與王爺對你如何。”
陳皎兒心中一懍“王爺王妃對皎兒就如同親生一般,在外麵人人都羨慕媳婦是個有福的。皎兒也是心存感激,母親若有事但憑吩咐。”
王妃微笑點頭“我就是喜歡你這聰明勁,不是娘不疼你。隻是你也知道王府不光隻有遠兒這一個,下麵還有二個庶弟看著呢。又是皇室血脈,太皇太後自得了重孫,就開始問遠兒什麼時候能讓她再抱一次重孫。”
“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說句不孝順的話,誰知道還能有幾年可以讓我們盡孝,是不是。總不能讓我們這麼多人一直等著,月月請脈禦醫也說是積年沉疾,需要慢慢調理。聽娘說一句,等你調理好了,總有機會再生下嫡子。”
“現在這個時候,讓我們先抱上孫子,給太皇太後一個交待再說。你放心,我都是選的家世清白,身體健康的平民女子,就是生下孩子,也是抱到你屋子裏養,生母聽話就留下伺候你,不聽話就直接打發走,都由你安排。”
王妃這些話早憋在心裏,找著機會一口氣說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捏著陳皎兒的手,她也是從媳婦當到婆婆,知道當人家媳婦的難處,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是任誰也避不開的真理,哪怕你出身再尊貴,生孩子永遠是女人繞不過去的坎。
陳皎兒早在王妃開口之初就料到會是這樣,雖心痛如絞,仍裝著一臉笑容的樣子“感謝”母親為自己操心。
見兒媳婦沒有抵觸,王妃覺得事成大半,索性讓張媽媽帶人進來。七八個樣貌端正的女子站成一排,看上去都有十七八歲年紀,低著頭同樣是惴惴不安的等待命運的安排。
“你們抬起頭,讓世子妃好好瞧瞧。”張媽媽在一旁發了話,女子都大著膽子抬起頭,一個個好奇的看了一眼世子妃,又慌亂的別過頭。
“世子妃若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張媽媽在一旁又道。
陳皎兒艱難的咧咧嘴,她一個字也不想說,更不想替相公挑選生孩子的女人。抬手隨意指了三個長相最好的女子,對王妃說道“我看她們三個不錯,娘覺得如何。”
王妃還擔心她賭氣故意選幾個最醜的,最後以周明遠看不上為由再退回來。這樣一看,她也放下心,高興道“好好,你們好好服侍世子妃,今天就跟世子妃回去吧。”
幾人各有喜悲,被選中的一人有五百兩銀子的安家費,沒有選中的也有一百兩銀子然後送她們回家。
陳皎兒不想跟她們說些什麼,直接讓蘇大娘安排住的地方。蘇大娘在陳皎兒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此事,正擦著手,等著這些女人們撞到自己手上來。聽了吩咐,就直接帶她們下去,過了許久,才回來道“老奴將她們安排在一間屋子裏,明天開始教她們規矩,誰學好了就能派到世子妃跟前伺候。”
見陳皎兒精神不振,蘇大娘坐下歎氣道“小姐,這些事情,誰家當夫人的沒經曆過,您聽老奴一聲勸,萬不可為這件事影響您和世子爺的感情。隻要世子爺的心在您的身上,這些女人,就是再多也隻是生孩子的工具。完全影響不了您的地位。”
憑心而論,世子妃沒有提讓周明遠納側妃,而是找些良家女子,已經給足了兒媳婦的麵子。這一點陳皎兒又何嚐不知道,可是知道並不代表她就能歡歡喜喜接受。
蘇大娘見陳皎兒稍微回過一點神,才道“三個人老奴都給改了名,個子最高的叫丁香、膚色最白個子中等的叫石榴、聲音甜個子最矮那個叫連翹。”
“媽媽自去安排吧。”陳皎兒點頭,一點也不希望聽到任何一點關於她們的事。
蘇大娘理解小姐的心情,隻好用眼神示意甘草小心看著小姐。
婉茜在自己房裏小聲音勸著一個院子裏的好姐妹蓮葉“你呀,就死了這份心吧。自從世子妃嫁進來,世子爺是怎麼寵愛她的,你看在眼裏,怎麼這份心思還不死呢。”
“可是,可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