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皇長子,母子平安。”周明遠摸摸陳皎兒的頭,“這次多虧了陸姑姑,若不是她發現不對,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原來陸嬌嬌竟買通了皇後宮中的小宮女,在打掃房間時,用了她特製的水擦家具。然後再又將虎刺梅通過養花人之嘴,說出多子多福的寓意。讓皇後自己主動提出把花搬到房間裏,兩樣分開都沒有毒性的東西,放在一起就產生了毒素。
又不是致命的,隻是會讓人加快流血的速度,並產生痙攣。這對於一般人來講,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應,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都沒發生什麼不適。
但皇後如果生產就會出現大出血,痙攣後沒有力氣,很難生下孩子。所以這一切都是針對皇後腹中的胎兒所為。
陸姑姑最初也沒發現,忽然今天在腹痛的皇後胳膊上看到壓在皮膚下的紅色血點,這才有了警覺。可沒發現是如何下毒,又如何解毒。皇上震怒,直接到鳳棲殿,說一柱香時間沒人招認,就直接將全部宮中處死。
不光他們,還要將他們九代族人全部誅殺,以謀反論處。這一舉嚇壞了所有人,就有小宮女供出擦家具的宮女,從井裏打了水,總要偷偷端到一邊,再端進去。
嚴刑逼供之下,小宮女招認為了幫在宮外的弟弟娶媳婦,這才答應了陸嬌嬌的請求,陸嬌嬌告訴她這隻是一些符水,讓皇後生的是女兒,不會死人。而且陸嬌嬌還當著小宮女的麵,自己喝一口,看果然沒事,小宮女這才答應下來。
宮中攔截陳皎兒的,應該也是陸嬌嬌所為。隻是,陸嬌嬌入宮不過一年光景,在皇上和皇後的監視下,能有這麼多人供她驅使。陳皎兒還是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陸姑姑仍留在宮中,周明遠帶著陳皎兒和陸火兒出宮。經曆了這樣一天,大家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三人都坐上馬車,陳皎兒故意對周明遠說道“我的一個好友,夏家小姐,她父母正在為她相看,說不得這個月就要定下來。你說我送些什麼才好,當時我出嫁前,為了替我撐麵子,添妝可是送了一箱南珠。”
周明遠不疑有他,認真道“家裏的庫房你去看看,若是沒有合適的,我讓管家去采買。”
陳皎兒壓根不瞟陸火兒一眼,認真與周明遠討論著送什麼才好。陸火兒在旁邊咳嗽一下,表情極不自然的問道“夏小姐準備定那家。”
“還不知道呢,是聽林若芬說她父母好象已經和對方父母在相看了。”陳皎兒輕描淡寫。
聽到林若芬的名字,周明遠又插嘴道“對了,她們今天不是來家裏了,和在鮮的事到底打算如何。”
看陳皎兒和周明遠討論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憋屈得一直坐到陸府。剛一下車,周明遠就問“你下得什麼套子,火兒跟夏小姐有什麼不成。”
“嗬嗬,什麼都瞞不了你。”陳皎兒告訴他今天聽來的事,很快回到王府。二門裏,張媽媽親自等著,一見他們就上前“唉喲,世子爺和世子妃可算回來了,王爺和王妃都等著呢。”
周明遠拉著陳皎兒去請了安,又直嚷著累,王妃想問又擔心兒子,還是放了他們回去休息。回頭跟王爺抱怨道“兒子幹什麼非要參和到這些事情裏,最是凶險不過。我隻希望他們平平安安,不需要什麼從龍之功,也不要什麼皇上器重。”
“唉,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今天隻是一個開始,看著吧,會越來越亂,身不由已啊。”王爺想到早已去世的親哥哥,一輩子疑神疑鬼,還不是信錯了人,給兒子留下這樣一個禍害。
第二天,皇上添了嫡長子的消息從皇宮傳出,除了天下大赦還免早朝三天,又免了許多窮苦地方一年的賦稅,可謂是普天同賀。
賢郡王府裏的氣氛就沒這麼好了,賢郡王妃對兒媳婦冷冷說道“你進府裏已有二個月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秦依依神情萎靡立在婆婆身邊,輕言道“相公已有月餘沒有進過媳婦的房門。”
“哼,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新婚燕爾多好的機會,男人都不肯上你那兒,你還說不是你的錯。”賢郡王妃一想到兒子因為替皇上出家而耽誤到現在,皇上倒好,皇後、皇貴妃,妃嬪美人一人不少,還生下健康的嫡長子。
自己兒子自從還了俗就開始不順,親事各種不如意,最後沒有辦法之下,順了兒子的意思。按他所說定下秦家小姐,娶回門了後,又不理不睬,天天跟那個小月仙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