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的衣領,垂下頭抵在他的胸口上,“我看不懂你了是朕...”
“原來他是你弟弟啊...原來你是為了Toki才想置我於死地...這樣我就理解了。”
“殺了你能讓Toki從那個計劃裏解脫嗎?”
“能。”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眼角幹澀。
“我不想這樣了,我現在不想了!”
這句話我是發自內心的,我隻想救回我弟弟,可以的話,我不想傷害是朕。
我決定放下隔閡和尊嚴,至少要嚐試一下,坦誠地,甚至是帶有哀求地爭取一次。
我抬起頭,我說,“你放過士涼吧,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和你一起。”
是朕垂著冷漠的眸子俯視我,口型微動,說出了簡短的五個字。
“Toki必須死。”
之後我至少有五秒鍾的定格。那一刻我好像失去了很多東西。
我輕呼一口氣,鬆開了他的衣領。
轉身,路燈下拉著兩條影子,漸行漸遠。
尼布羅薩直達地球的量子隧道客流量很大,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終於回到自己親愛的母星了。
順帶一提,票價7靈質,花的蘭切的。我說五瓣花也是收會費的,讓他補交。他一口氣給了我一百塊,這個小弟還是不錯的,大哥我很看好他。
什麼?你說我為什麼不花自己的?我0.0031靈質謝謝,票務員說一毛以下的不收。
北京時間也不知道幾點鍾,上午某點差不多二十分,我到達了我家樓下。
不過我沒有直接回家,我打算去對街吃臊子麵,想吃了。
途徑陳楓的餃子館,大門緊鎖,掛著店主外出的牌子。
這家臊子麵非常好吃,主要是那個秋刀魚鹹菜啊我跟你講,大概是先醃製了一下,魚骨軟了但是肉不碎,有香油薑蒜辣椒再放點花生呃...我覺得我還是講點正事吧。
是朕雖然說他不恨Toki,但又要Toki死,想必齒輪計劃的成功與否事關重大。既然虛無之神的自我毀滅是齒輪計劃最後一步的關鍵,如果要幫Toki擺脫這個命運,我要走的就是兩條路:第一,破壞齒輪計劃;第二,想出一個可以代替原本計劃的方案。
可是我連他什麼目的都不知道啊,穴特!
如果,如果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隻有殺掉是朕這一種方法了麼...
我挑起一根麵,叼在嘴裏吸溜,這時候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麻煩來一份臊子麵,謝謝。”
那人就坐在我正對麵那一桌,我抬頭時正好和他大眼瞪小眼。
此人梳了一乖巧的小短發,劉海遮住額頭,一張娃娃臉,還架一副大框眼鏡。
我放下筷子,也不避諱那麼多了,上去就把他眼鏡摘下,劉海擼起來。這特麼不是殷陶小槑嗎!
誒呦臥槽咋還有你戲份呢啊?你和你那漫畫男主喜結連理了沒有啊?
他見到我也很意外,屁顛屁顛跟著我,說要跟我拚桌。
“原來咱們是老鄉啊。”我抱著碗說。
“呃,我不是這的。不過我姥姥在這兒住,我來這陪陪她。”
“哦...真巧。”
殷陶小槑的臊子麵上來了。
我一邊加醋,隨意扯了個話題,“誒,對了,你和你那男主大大怎麼樣了?”
他咽了口麵,鼻子一酸,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你怎麼哭了,臥槽。”我趕緊把紙巾盒推過去。
殷陶小槑抱著紙巾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他本來就長得小,像個正太,哭得我心都化了。
餐廳不少人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哭聲引了來,旁邊一阿姨推推我,“小夥子,趕緊哄哄你弟弟啊!”
我咧開僵硬的嘴角。弟弟?殷陶小槑比我還大一歲呢!
不過話說回來,殷陶小槑這個人一遇到他家男主的事情就變得情緒失控,感覺是真的非常喜歡,現在是真的非常難過。
“別哭了。”我勸道,“你家男主死了啊?”
他停頓抽泣兩秒,“哇!!!!!TATATATATAT”
“誒呀沒死沒死。”我實在不會哄孩子,“我騙你的,肯定沒死。”
“你才死了呢!TAT”
“好好好,我死了我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他又沒死你哭什麼。”
“我難過唄我哭!哇TATATATATAT。”
沒辦法,我隻好默默扒飯,等著他哭完。
大約一碗臊子麵的功夫,他哭夠了。
“說吧。怎麼回事?”我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