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
“士冥你把這個拿到後台去吧。”
“好嘞。”
滑稽的小醜。
“恩,差不多了,校慶還有十天,這幾天就祈禱那天不要下雨吧。”
“聽說明天有大暴雨呢。”
滑稽的小醜,在他的眼裏。
“是麼?今天彩排就到這兒吧,士冥你去吃飯吧,辛苦你了。”
“同苦同苦,拜拜舒怡師姐。”
滑稽的小醜,我在是朕的眼裏。
校會又在會場忙碌了一上午。
士涼懼怕著出現在是朕眼前。他甚至有了種錯覺,是朕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燈,每當聚焦到自己身上時,自己就變成了那個唱著獨角戲的小醜。
是朕是沒有情感的,這正是他波瀾不驚的緣由。
士涼曾一度在這段感情上感到了優越,他任性,他自信,他嘲弄,原來全要歸功於自己的妄想症。
是朕是沒有感情的。
昨晚,是朕轉身離開了天台,士涼便在頂樓一直坐到天亮。
上午八點半,他按照校會的通知來到會場,心裏是忐忑的。
他再也不想見到是朕了。
巧合的是,那天是朕沒有來會場,士涼坐在觀眾席上,安全地度過了一個上午。
中午,士涼在圖書館睡了一覺,下午,又去別的課堂混了幾節課。
不想回宿舍。
這幾天是突擊查寢的高危期,晚飯過後,士涼不得不回了寢室。
然而是朕卻沒有回來。
“他去哪了?”他問。
“一早出去就沒回來啊。”小槑撥通電話,“不知道去哪兒了。電話關機呢。”
甄羽抱著晾好的衣服進門,“昨晚上我見到是煊拉他去樓道裏說話了,應該是家裏有事兒吧。”
“那路後都,我說小白怎麼突然來了。”小槑放下手機,“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昨晚?能有什麼事兒?
士涼拒絕去想是朕的事,安慰地睡去了。
第二天,暴雨。
士涼依然堅定地在外麵混了一整天,入夜而歸。
擰動鑰匙,隨著門鎖喀拉一聲,士涼心裏也是一緊。他不知道是朕在不在裏麵,竟然感到害怕。
實際上是不在的。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很失落。
第三天依舊如此。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士涼拿著手裏新打印出來的策劃,愣了神。
“那個,舒怡師姐。”士涼走上前,“主持人欄是不是印錯了?”
舒怡師姐說,“沒印錯呀,哦,主持人換人了。”
是朕呢?
中午,士涼抓著那本新策劃,氣急敗壞地回了113.
一進門,就看到甄羽坐在椅子上,手裏抓著手機,紅了眼眶。
外麵是烏雲密布,一樓潮濕又陰暗,士涼猶豫了一下,打開了燈。
“怎麼了甄羽?”
甄羽連忙別過頭,帶著鼻音說,“沒事,沒事。”
士涼剛想上前安慰,就被殷陶小槑拖到樓道裏。
“噓...”小槑說,“你就別問了。”
“到底什麼回事兒啊?”士涼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