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小人瞪柳葉痕了,道:“我好像跟你沒這麼熟吧。”小人話說得很不客氣,柳葉痕麵上一時掛不住,心裏有些恨恨,臉上卻隻是尷尬了一下當即便恢複過來,仍笑著道:“不棄小兄弟還在記掛那日之事吧,那時一場誤會才讓葉痕誤傷了小兄弟,希望小兄弟莫怪才是。這不,今日葉痕便是來賠禮道歉的,小月。”
柳葉痕一聲喚,小月便將手裏一直捧著的盒子遞了上前,放在小人麵前。柳葉痕接著說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小兄弟莫跟葉痕記仇了才是。”
柳葉痕說得真切,好似真的為當初的誤會後悔萬分,可真的是因為誤會才來道歉?怕在場的人除了小人都心知肚明。
小人看著桌上放著的盒子,又看了看齊雲飛,雖然好奇,卻沒有伸手。柳葉痕見小人不打開盒子,隻是拿眼睛看齊雲飛便轉頭對齊雲飛道:“柳齊兩家本親近,齊兄也是看著家妹長大,知道家妹本性不壞,隻是從小被我寵得驕縱了些,所以做了些錯事,可如今她已翻然悔悟,希望齊兄看在外祖母的份上便原諒葉兒這一次吧。”柳葉痕的外祖母和齊雲飛的祖父本是親兄妹,兩家一直都關係堪好,而且小時柳葉兒跟齊雲飛特親近,便想著親上加親,隻是沒想到臨陣殺出個男人將一切的一切都打亂了。
柳葉痕一說完,柳葉兒淚珠兒便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手中的帕子輕輕的粘著臉上滑落的淚水,嘴裏鶯盈的哭泣著說道:“表哥,葉兒知道錯了,你就原諒葉兒這一次吧,葉兒下次再也不敢。”一邊說著話,一邊抽噎,那樣子好不可憐。
齊雲飛皺了皺眉好似不為所動,可柳葉痕還是從中捕捉到他的一些不忍。當下趁熱打鐵道:“葉兒年幼,做事難免欠考慮,還好並未造成什麼大錯。齊兄算是看著葉兒長大,她可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這次的事家父也責罵過她了,葉兒也是真心的想要悔改,齊兄便給她一次機會吧。”
寧王在一旁慢慢的品著茶看著眼前這對兄妹的表演,這出到底是什麼戲他看得通透。說了這麼多,最終還是希望齊雲飛莫再與他柳葉痕為難。寧王心下冷哼,他們當然要來道歉,柳葉痕好幾個同謀這幾日全都倒戈,而且有寧王幫襯,柳葉痕的生意上的事越發堅難。
看著齊雲飛微皺的眉頭,寧王又不得不歎氣,雖然逼著柳家,可齊雲飛對要應付武林大會,又要盯著沈無煙的動作,顯然太過力不從心。如今的形勢齊雲飛卻實應該放下私人恩怨才是,他知道齊雲飛為著小人的事,不願就這樣輕意的放過柳家莊,可形勢緊逼不得讓他再與柳家為難,所以在那裏左右為難。
如今柳家先出聲討饒,齊雲飛合該順水推舟。寧王剛要出聲提醒齊雲飛,卻見小人輕輕的將柳葉痕放在桌上的盒子打開,裏麵一把鑲滿寶石的短劍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小人雙眼放光,拿在手裏愛不釋手。齊雲飛見小人將盒子打了開來,也隻能歎息了。他卻實不想就這樣原諒柳家,可柳葉兒畢竟是他看著長大,如今真是叫他把柳葉兒怎麼樣,齊雲飛也是下不了手的,如今更別提他一邊應付武林大會,一邊對付柳家莊,真得有些吃力。現今小人開了盒子接了柳葉痕陪的禮,齊雲飛也隻好順水推舟,點了點頭算是真的原諒柳家做過的事了。
柳葉痕見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在多留。起身拱手道:“葉痕有事,便不再打擾,先行告退。”柳葉兒拜了禮也跟著柳葉痕走了出去,隻是臨走時還不忘輕輕的回頭,咬著唇,依依不舍的看了齊雲飛兩眼。
待柳葉痕和柳葉兒的身影,小人才‘砰’的一聲將手裏的短劍砸到盒子裏,端起桌上的茶猛灌,然後再用力的置到桌上,發出一聲翠響。
齊雲飛看著小人那樣,問道:“怎麼了?”
小人哼了一聲,粗聲粗氣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茶太苦了。”
齊雲飛好笑的將茶端起來飲了一口,疑惑的道:“嗯?明明是酸的!”
齊雲飛這樣一說,還真把小人唬住了,茶怎麼可能是酸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不酸啊!對上齊雲飛調笑似的雙眼,小人才驚覺自己被齊雲飛耍了。
狠狠的瞪他一眼,將茶杯放下,不去看他那礙眼的笑。轉頭看到那盒子裏的劍,沒再去理那齊雲飛。沒忍住好奇,又將它拿了起來,這短劍真是華麗,上麵鑲著紅綠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寧王看著小人手裏的劍說道:“這柳葉痕到是知道投其所好。”寧王的意思當然是說,柳葉痕知道小人愛財,便送了把這麼名貴的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