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崇燕早已被背叛傷得體無完膚,看著不斷哀求自己的丈夫,她早已說不出別的話來,隻能流著淚失望透頂的看著他。
看著不斷接近的崇山派的弟子,餘長春本還想借崇燕對自己的愛戀來庇佑自己,如今看著她這般怕是靠不住,心裏火燒火燎一般,如果真的被抓住隻能是個死啊!
自己不能死!
就在這時,餘長春突然爆起,一把掐住崇燕的脖子,瞪著雙眼對所有靠近的人爆嗬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掐死他。”
崇燕是崇高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寶貝得不行,如何忍得住別人傷她,看餘長春掐著她的脖子立即大驚失色,連忙安撫著說道:“長春,你做什麼,她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妻子,妻子,哈哈哈,錯!她,隻是我餘長春巴上你們崇山派的踮腳石而已,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她,從來不是!我愛的人……”慢慢的將眼睛轉向另一邊,那裏北宇堂靜靜的站著,素衣襯著如雪的麵容還如以往那般奪人心魂,他還是那般美啊。
但那雙以前隻柔情似水的看向著自己的眼睛,如今卻再也沒再看他一眼。
得到那人的愛時他為了權利沒有珍惜,如今再尋回那人的愛時,才發現早被自己弄丟了。
南宮藍看著餘長春如今好似瘋狗一般的落迫情況,就像叫花子走路踢到金元寶似的滿臉放光。挑著那雙桃花眼得意的看著餘長春,有意無意的將北宇堂擋在身後。
餘長春雙眼爆睜,半響,突然狂笑出聲來,聲音透著一股著狠戾。
他恨啊,他如此落迫的時候,身邊卻沒有一個真心實意的人,連他的妻子都用一雙失望透頂的眼睛看著他。小宇離他而去,而那個男人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身邊。
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隻剩下那兩個人的身影,他們靠的是那麼近,近到他心裏嫉妒的火苗瞬間燒成熊熊烈火,恨不得將那兩人燒成灰才好。
毀了他,毀了他,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如今的餘長春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在翻滾,在瘋狂的成長蔓延——毀了他!
柳葉痕看著餘長春如此,心裏早就開始盤算起來,站起身來望著餘長春,略帶安撫的說道:“餘公子一向待人溫和,應該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而且和令侄交情也甚好,為何會突然下毒殺害於他,餘公子是否這其中令有隱情啊!”
柳葉痕是在給餘長春暗示。
“餘公子那魔教聖藥青果你是從何得來?這可關乎滅魔大事,你若真有苦衷我想崇長門和各位長門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定會從輕發落的。”
柳葉痕咬重從輕發落這幾個字,隻希望餘長春那蠢貨識時務才好。
說到底柳葉痕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將戚殤搬倒。
柳葉痕的話現在聽在餘長春耳朵裏全都是屁,到了這般地步他要是還相信順著柳葉痕的話走那麼真的蠢到家了,不過柳葉痕的話卻讓他生出一絲想法。
看著北宇堂,對方始終垂著眼。好,小宇這是你逼我的。
“青果,是他給我的~”餘長春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垂著眼瞼的北宇堂,臉上的又是迷戀又是狠戾。
所有人瞬間將焦點看向北宇堂,複雜的眼神直射進北宇堂的心裏。心顫了一下,卻歸於平靜。他以為被餘長春如此傷害,心肯定又會疼到不行,可如今卻隻是微微的失望,別的居然什麼都沒有。
他原本以為那些永遠忘不了的痛,沒想到,卻在那些戀戀不忘的日子裏被他遺忘。
北宇堂用他那雙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淡淡的盯著餘長春,無悲無痛,那些以前為他而建造起來困住心的城牆,突然之間煙消雲散了一般。
他真的成了一個路人甲。
餘長春看著北宇堂的眼神,心裏‘咯噔’一聲甸甸的沉了下無底的深淵,再也沒有浮上來。
這一切被崇燕看在眼裏,心像被誰猛敲了一般,血淋淋的炸了開來。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她一直以為那麼美好的愛情,原來如此的不愖,自己深愛的相公愛的從來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男人。
那個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移開過一眼的男人。
餘長春沒有感覺到崇燕的變化,他隻是覺得自己心裏無邊的恐懼開始蔓延,像是有什麼根深蒂固的東西被人生生從心裏挖去了一般,空洞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