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的味道還未散盡,那刺鼻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鼻尖,慶功宴的喧囂似乎還在耳畔回蕩,鄭瑤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她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是盤踞朝堂多年的毒瘤。

她回到府中,屏退了所有下人,隻留下貼身侍女紅袖。

“紅袖,京城最近有什麼風聲?”鄭瑤一邊整理著案上的卷宗,手指輕輕劃過粗糙的紙張,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紅袖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姐,最近城中都在傳……都在傳……”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鄭瑤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銳利如刀,那目光好似實質的刀刃般冰冷:“說!”紅袖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都在傳,小姐您……您為了扳倒劉大人,用了……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不光彩的手段?”鄭瑤冷笑一聲,這栽贓陷害的手段倒是玩得爐火純青啊,“看來,這群老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起身走到窗邊,窗欞上的灰塵在指尖輕輕擦過,她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五顏六色的服飾和各異的麵容映入眼簾,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曾經的歡呼聲如今變成了竊竊私語,讚揚變成了指責。

那細微的指責聲像冰冷的風,吹進她的耳朵,讓她的心微微發寒。

幾日後,鄭瑤外出辦事,路過鬧市,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氛的異樣。

原本熱鬧的街道似乎突然安靜下來,那原本嘈雜的喧鬧聲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掐斷,人們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那聲音就像惱人的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

“看,那就是鄭家小姐,聽說她……”“噓,小聲點,小心被她聽到。”路邊的小販也停止了叫賣,好奇地打量著她,那探究的眼神讓鄭瑤覺得自己像是被展覽的物品。

有人甚至在她經過時,故意大聲說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沒想到她是這種人。”那聲音響亮又刺耳,鄭瑤停下腳步,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她似乎能感覺到周圍人目光中的畏懼和退縮,那些目光就像被火烤過的螞蟻,迅速移開。

回到府中,鄭瑤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那臉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

“去查!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散播謠言!”她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紅袖連忙應聲退下,房間裏隻剩下鄭瑤一人。

她站在窗邊,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那黑暗一點點吞噬著光明,就像謠言一點點侵蝕著她的聲譽,眼神深邃而冰冷。

“哼,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玩。”鄭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鄭瑤沒有急於辯解,更沒有像個傻白甜一樣哭哭啼啼,跑去皇帝麵前喊冤。

她深諳“解釋就是掩飾”的道理,與其費盡口舌自證清白,不如直接揪出幕後黑手,打臉來得更爽快。

她開始暗中調查謠言的源頭,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不動聲色地追蹤著獵物的氣息。

她沒有大張旗鼓地搜查,也沒有去盤問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而是另辟蹊徑,從街頭巷尾的小人物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