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蕭河脫口而出，幹咳了一聲補充道，“我是說，沒有不喜歡。”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怎麼聽都像是在暗示些什麼。
果然，林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一邊說一邊又往前湊了一步：“真的嗎？那你喜歡我嗎？”
長袍的下擺在地上輕輕拂過，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這話題怎麼越扯越遠了？
“那個，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孩子的教育問題吧。”蕭河試圖轉移話題，雖然那個詭異的課程表也不是什麼好話題就是了。
“不行。”林昭卻認真地搖頭，“這個問題很重要。你之前說我們是戀人，但是聽說戀人都是相愛的，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曖昧。
他仰起頭，突然抬手，摟住了蕭河的脖子，然後把頭貼在對方的肩膀上：“你....喜歡我嗎？”
他白的跟一捧雪似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幽香，血色的月光靜靜灑落，給麵部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這一刻，蕭河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在那些古老的傳說中，永恒族總是被描述成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你的心跳變快了。”林昭忽然說，手指輕輕覆上蕭河的胸口，指尖透著一絲涼意，“這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用永夜之力幫你檢查一下？就像那次給會跳舞的水晶治療一樣。”
下頭男。
蕭河瞬間下頭了。
因為他知道林昭說的治療是什麼意思，上次那個水晶不會發聲，林昭直接把水晶扔到了一個臭水池裏。
蕭河猛地抓住林昭正要往自己胸口按的手，急切說道：“等等！”
“怎麼了？”林昭慢慢眨著眼睫，眼裏有些無辜，“不想接受治療嗎？”
“這個......”蕭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才好。
畢竟他總不能直接就說：我是怕你也把我給扔進臭水池裏。
蕭河咳嗽一聲，趕緊說：“我有點餓了。”
這句話來得毫無征兆，一下子就打斷了原本那曖昧的氣氛。
林昭愣了一下，隨即鬆開了摟著他脖子的手，問道：“你餓了？”
“對。”蕭河心裏卻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餓了？”林昭說著就往神殿外麵走，“我去找找看有什麼能吃的。”
蕭河趕緊拉住他：“等等！你上次帶回來的果子會唱歌就算了，這次可別再拿些會跳舞的食物回來。”
林昭歪著頭，一臉不解：“為什麼不要？那些果子唱得很好聽啊。”
“......那是跑調。”蕭河無奈扶額，感覺自己被林昭帶偏了，“而且食物就應該是普通的食物，會唱歌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吃的。”
“這樣嗎？”林昭認真思考了一下，又翻開那本破破爛爛的筆記本記錄起來，“原來食物不能會唱歌......”
“這個要記下來，等以後有了孩子，可不能讓他吃會唱歌的食物......”
銀白的發絲垂落，他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
蕭河：......
怎麼話題又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