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爾淨化的速度很快,幹脆利落,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蕭河直接把阿澤扔在塞維爾腳邊,發出沉悶的響聲:“喂,把他淨化了。”
塞維爾處理完手頭的囚犯,這才側目看了眼地上昏迷的阿澤:“淨化不了。”
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餘的字,有時候蕭河真懷疑,他們這些高級執行官特級執行官都是批量生產的,沒幾個人有活人味,都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樣子。
看著就晦氣。
“嗯?”蕭河挑眉,“有什麼不一樣?”
“不是囚犯。”塞維爾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
既然塞維爾都這麼說了,那蕭河無話可說,他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塞維爾淨化完囚犯就開始讀書,忽然開口:“為什麼不淨化我?”
塞維爾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那一瞬間極其短暫,如果不是蕭河一直在觀察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常態,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黑色的觸手繼續從地底湧出,將一個個囚犯拖入深淵。淒厲的慘叫聲在神殿中回蕩,與鍾聲交織成一曲詭異的樂章。
“喂。”蕭河提高了聲音,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林昭為什麼不淨化我?”
塞維爾依然沉默。
好好好,在這兒裝聾子呢,蕭河看著他這副樣子就來氣,罵道:“你們執行官都是神經病,不是中二病就是麵癱。”
聽到蕭河說林昭壞話,一直沉默的塞維爾語氣終於有了點波動,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意:“不許侮辱大人。”
蕭河愣了一下,沒想到一直不說話的塞維爾情緒突然變化的這麼大。
“大人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塞維爾繼續說著,“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說大人?”
蕭河挑了挑眉,還是第一次聽到麵癱塞維爾說這麼多話。
塞維爾神色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衣領,像是在掩飾剛才的失態:“大人從不濫殺。”
懶得就“林昭人品”跟塞維爾爭論什麼,蕭河看著塞維爾忽然激動又突然恢複冷漠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你這嘴是租來的嗎?說話還得按次收費?”
塞維爾眉頭一皺,似乎對這種輕佻的語氣極其不滿,他低頭繼續看書。
“怎麼,說到你痛處了?”蕭河繼續調侃,“平時一個個跟啞巴似的,一提林昭立馬就來勁了。”
塞維爾嘴巴閉緊,生悶氣呢。
“你說你這個人吧,”蕭河繼續說,似乎打定主意要激怒塞維爾,“該不會是看上你們家大人了吧?”
塞維爾猛地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冷冷地說了句:“工作。”
“得,又開始裝高冷了。”蕭河聳了聳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