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說了這麼多。
現在和記憶裏，依舊沒什麼兩樣。
米克死死擋在克勞斯麵前，他渾身發抖，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那道猙獰的疤痕隨著他的動作一起一伏。
洛伽看著這一幕，忽然笑了。
這個笑容稱不上有多好看，隻是嘴唇勾起，扯著麵皮的笑容。
發自於內心，近乎絕望的笑容。
同族的背叛遠比敵人的傷害來得痛。
“行吧。”他聳了聳肩，聲音裏滿是疲憊，“你贏了。”
克勞斯在米克身後發出一聲得意的輕笑：“看到了嗎？這就是......”
“閉嘴！”洛伽冷聲打斷他的話，身上殘留的鱗片泛著寒光，卻最終黯淡下去。
他轉過身，朝著空無一物的黑暗邁步。
劇院開始崩塌，豪華的裝飾如雨般落下，水晶吊燈粉碎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
洛伽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身看向站在崩塌邊緣的塞維爾。
兩人對視著，意識世界的偽裝被剝落，他們都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洛伽是罪犯，塞維爾是高級執行官，這次的實驗是為了測試洛伽內心深處最真實的選擇。
“你早就知道我的過往。” 洛伽看著塞維爾的眼睛，語氣平靜，“星際執行官，可真是殘忍。”
將痛苦的回憶再次拉出，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
穹頂倒塌，周圍的一切都在消散。
這個意識世界即將結束，他們的 “演出” 也該謝幕了。
“這次實驗結果如何？” 洛伽望著塞維爾，“我選擇放過米克和克勞斯，是不是證明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塞維爾沉默片刻，最終說道：“實驗的目的從來不是考驗你的善惡。而是要看你在麵對同樣的傷害時，是否還會做出同樣極端的選擇。你選擇了理解與寬恕，這證明你的靈魂並未被仇恨完全吞噬。”
“所以，你通過了考驗。” 塞維爾說，“等你醒來，一切都會結束，你將重獲自由。”
在意識實驗開始之前，塞維爾就已經著手調查了。
他在星獄的辦公室裏堆滿了數據板，每一塊屏幕上都顯示著他收集的證據。
就沒人知道，塞維爾在得知自己即將負責的對象是洛伽時，他有多麼激動。
原本負責洛伽的執行官應該是特級執行官之一，可那位執行官，在看到塞維爾被分配到的案件後，就跑來說跟他交換一下。
塞維爾當然同意了。
因為對於洛伽，塞維爾總有一種奇怪的心情。
事件還要回溯到塞維爾剛加入聯邦調查局，那時他剛剛加入還是個初級調查員。
帝國歌劇院的案子，是他負責的第一個重案。
歌劇院所處的位置一直是上流社會的娛樂聖地，近年來格外紅火，所有人都知道，那家歌劇院能從衰敗轉為一票難求，就是因為洛伽。
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優越的長相和空靈的歌聲已經讓不少人為之著迷。
塞維爾上班的時候都聽到同事們在討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