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如今你們竟然要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把我送給外人糟蹋。哈哈哈!”
非煙說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真是可笑至極。
或許她早就錯了,不是她的父母,她真的不該抱有任何幻想。
“二十年的養育,我還給你們所有榮耀。”
“時至今日,雲家,我早就不欠了。”
說完,非煙擦了擦眼淚,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背影決絕。
見非煙要離開,雲輕雨趕緊抓著雲震天的手臂,急切的道,“爸爸,不能讓她離開,畫聖大賽在即,她必須給我畫好一幅參賽作品出來,除此之外她還不能透露望舒就是她,不然一旦她把這些都說出去,那我就完了。”
到時候,她會成為全國的笑話。
雲震天自然有後手,他慈愛的拍了拍緊張的雲輕雨,示意她不要慌。
非煙還沒走出別墅門,就被管家攔住了。
“你們還想做什麼?”
“要走可以,但你現在必須畫好一幅參賽作品出來,以及得和雲家簽訂一份協議。”雲震天的聲音傳來,他的手裏正好拿著一份協議。
“第一,永遠不準把你的身世說出去,雲家從始至終隻有雲輕雨這一位女兒。”
“第二,你永遠不準使用“望舒”這個代號做任何畫作以及比賽,更不能用它來做任何圈錢的營銷,“望舒”這個代號隻能是輕雨的。”
“你做的到以上這些,我就放你離開。”
非煙隻覺得雲家貪婪,都要被氣笑了,“如果我說不呢?你還能殺了我?”
誰都知道“望舒”這個代號在中洲國畫界有著怎樣的未來希望和重量。
“如果你不答應這些,那你就別想走出雲家這扇門。”雲震天陰沉的看著非煙,“一輩子隻能待在閣樓裏,然後老死。”
說完,幾個保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鐐銬。
非煙看著眼前的人,隻覺陌生的厲害,她苦笑一聲,選擇保命。
她看向雲輕雨,“既然要我作畫,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筆墨紙硯拿過來。”
雲輕雨還從沒想過非煙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想教訓非煙,可一想到畫聖大賽還需要靠她,就硬生生忍下了這氣去拿去了。
“這次畫聖大賽的主題是新生。”雲輕雨把東西拿來,放在茶幾上對著非煙道。
盡管今日如此屈辱,可非煙一旦沉浸入畫,她那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氣韻便浮現出來。
美人身姿綽約,神韻天成,拿著紫亳作畫時仿佛和畫融為一體,好似一幅靈動的美人畫卷,每一處線條都訴說著優雅與魅力。
她握筆的力度和角度極其的穩,盡管隻是細枝末節也能被她照顧到,勾勒出靈動形態。
一刻鍾完畢,一幅靈動的鯉魚躍龍門躍然於兩米的宣紙上,仿佛活了一般,既生動寫意又充滿了靈性。
雲輕雨看著這幅畫,笑的很是開心得意,她挽著雲震天的手,欣賞著這幅鯉魚躍龍門水墨圖,“爸爸,這畫簡直是棒極了,既點了題,又生動有趣,有了這幅畫我一定能拿到畫聖冠軍獎杯的。”
雲震天以前是教國畫的,如今靠著“望舒”這個名頭,開了一家教培機構,而且越做越大,南城很多家長都送自己的子女來雲震天的手裏學畫畫。
看著這幅鯉魚躍龍門圖,他也不禁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承認非煙,但對她的功底卻是忍不住稱讚的。
“畫聖大賽每五年籌備一次,是國畫當中含金量非常高的賽事,一旦雨兒獲得畫聖大賽的冠軍獎杯,你的名氣將再上一個梯度。到時候天才畫家的頭銜,就是你跨進娛樂圈的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