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蘇，你與菲菲……我剛才的話，你聽了不要生氣，我隻是想著菲菲是病人……”
劉笑蘇點頭：“我懂，也沒生氣。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你也該懂我的。是我太不注重修辭了，你別介意。”說著，衝曹塵微笑。
曹塵看劉笑蘇麵容許久，最後隻歎了歎氣，點頭。瞥到正上樓的人，他微笑：“小孟來了。”
劉笑蘇轉頭見到孟東離，也衝他笑。
“在說什麼？”孟東離咧嘴，走近。
劉笑蘇與曹塵對視一眼。
“在說菲菲的病呢。”劉笑蘇麵不改色，“菲菲最近氣色不錯，如果一直像這樣穩定就好了。”
孟東離點頭，麵色有些凝重。
“如果菲菲走了，我怕叔叔阿姨撐不住。”
莫菲菲的父母，劉笑蘇多年前就見過，真是對知書達理的夫婦。莫菲菲每次帶劉笑蘇回家玩，他們就當劉笑蘇自己女兒似的疼。莫菲菲如果走了，最悲慟的定是他們。劉笑蘇一時心疼起二位老人來，她抓住孟東離衣袖。
“東離，還有沒有辦法？還有沒有？”
孟東離與曹塵靜靜對視一眼。孟東離伸手擁住劉笑蘇：“笑蘇乖，菲菲睡著了？”
劉笑蘇伏在他肩頭，不答他。
“我去看看。”曹塵勉強一笑，正要回房間，看到柳子眉上樓來。他朝她點點頭，“來了。”
“嗯。”柳子眉回了個笑。掃到一邊相擁的兩人，她神色不變，點頭與他們打招呼。
“我先去看看菲菲。”柳子眉轉身。
“一起吧。”曹塵追上去。
“笑蘇。”孟東離鬆開手，低頭瞧劉笑蘇。
劉笑蘇嘴角動了動，終是笑不出來。
“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在善城第一次見曹塵的事？”
劉笑蘇點頭，抬眼，略帶疑惑。
“那時菲菲才進院不久，曹塵到善城，是想勸你回Ａ市見菲菲。不想你見他就跑，又醉酒。他打我電話，我才趕到善城。那時我和他都想著菲菲這個樣子了，我們有責任幫她完成心願。”
原來……孟東離與曹塵，在那時就有留不住莫菲菲的想法嗎？
“東離……”劉笑蘇一時咽住，許久，才緩和了語氣，“往後的日子，我盡量改自己脾氣。你也不要壓抑了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想娶菲菲就娶她吧。
孟東離看劉笑蘇一副淡然神色，他氣惱起來，戳劉笑蘇臉頰。
“你脾氣能改嗎，能改嗎。少給我來這套。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以為我想怎麼樣？都到這步了，你就不能收斂下你情緒？菲菲總歸要走的，你是想要菲菲早點走是不是？是不是？”
“孟東離，你過分了。”劉笑蘇突然冷冷看著孟東離。
孟東離也瞪著劉笑蘇，氣勢要比她強多了。
劉笑蘇漸漸撇開眼：“知道了。我去看看菲菲，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孟東離也漸漸收了戾氣。一歎氣，擁住劉笑蘇：“一起吧。”
劉笑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