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不要再叫我莫總了，和他們一樣叫我笑蘇吧。”劉笑蘇微笑，換了個話題。
“笑蘇。”柳子眉也不扭捏。略沉默，她看著劉笑蘇，“菲菲任性了點，笑蘇莫要往心裏去。”
劉笑蘇麵色平靜，靜靜看著柳子眉。
“笑蘇有芥蒂也是應該，倒是我苛求了。”柳子眉細細瞧劉笑蘇神情，劉笑蘇一副波瀾不驚模樣。柳子眉歎了口氣。
劉笑蘇淡淡一笑：“子眉在替菲菲講話呢。但為何每個人都替菲菲講話，又為何每個人都勸我原諒菲菲？菲菲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讓這麼你們惶恐，你們又是菲菲什麼人，要爭著替她說話？”劉笑蘇表情仍是淡淡，嘴角的笑也未隱。她靜靜看著柳子眉，靜靜說這些句子。
柳子眉怔怔看著麵前的劉笑蘇。劉笑蘇的笑是真的，劉笑蘇眼裏的淡漠也是真的。這樣的劉笑蘇，是惱還是氣？還是她心腸要比別人硬上許多？
柳子眉一時沉默起來。
柳子眉一時沉默起來。
劉笑蘇嘴角揚著，看柳子眉沉默了，她笑笑，也不再多說。
還是柳子眉緩過神來，她尷尬一笑：“笑蘇想多了，我們對誰不都是一樣的心思？”
對劉笑蘇，對莫菲菲，兩者差遠了去了，卻怎說一樣的心思？劉笑蘇不動聲色，作了然狀：“嗯。剛是我激動了，子眉你莫見怪。”
“……”柳子眉看著劉笑蘇許久，到最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子眉不說話，可是在生氣？”劉笑蘇撅嘴，作委屈狀。
柳子眉愣愣看著劉笑蘇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她知劉笑蘇這是故意繞開話題，但她心下隱隱煩悶，總覺得劉笑蘇這女子太會隱藏心思。明明她剛剛有惱意，最後卻笑著講出來，講完了，又雲淡風輕道個歉說自己一時激動……柳子眉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子眉分明在生氣。”劉笑蘇眨著眼睛，不依不饒。
“沒有。”柳子眉一時胸悶，語氣也跟著冰冷了幾分。頓了頓，才緩過語調，“這兩天我要回家一趟。
劉笑蘇對柳子眉僵硬的語氣不甚在意，仍舊笑著，點頭道：“嗯。你不要太擔心菲菲，我們這麼多人在呢。”
“……”柳子眉瞪著劉笑蘇，直到劉笑蘇識趣隱了笑，她才一挑眉，“笑蘇你知道我擔心什麼？”輪到劉笑蘇咽住了。她直接搖頭：“不知道。”
柳子眉看劉笑蘇表情認真，搖頭也搖得堅決，她“撲哧”一笑：“笑蘇這會倒幹脆了。”
劉笑蘇但笑不語。
柳子眉瞬間意會過來。見劉笑蘇不願多說，她也就不再糾結。
“笑蘇現在還懷疑當時我在善城說的那些話麼？”她是故意換話題了。
劉笑蘇偏頭，想了想：“子眉說的哪些話？”
“……”柳子眉不作聲，靜靜看著劉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