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菲菲的……那些話嗎……”劉笑蘇頓了頓，微微笑了，“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我到底是回了Ａ城。”又想起什麼，她偏頭看著柳子眉，道，“當時子眉你離職時說是家裏有事，原來你說的是菲菲。”
兩人漸漸到了走廊另一頭，劉笑蘇抬眼朝樓下看去。樓下桃樹滿院，葉子正鬱鬱蔥蔥。劉笑蘇笑意濃了些：“果然又是一年春末。”
柳子眉細細看劉笑蘇神色，一時也不知該怎樣接話。她順著劉笑蘇目光，就見孟東離的車進了院子。
“小孟來了。”柳子眉知劉笑蘇也未必注意到，她提醒劉笑蘇。
劉笑蘇“哦”了一聲，並不見有多欣喜。柳子眉到底在劉笑蘇身邊三年，大約也知劉笑蘇心思。她靜靜立在一邊，也就不說話了。
不到片刻，孟東離與意哥上樓來。兩人迎上去。
“今天菲菲怎麼樣？”孟東離與柳子眉禮貌打招呼後，看著劉笑蘇。
劉笑蘇立在一邊，卻不接話。還是柳子眉笑了笑：“菲菲最近貪睡，現在正睡著呢。”
孟東離看向柳子眉：“這次用的藥到底有點用。”
柳子眉含笑點頭。劉笑蘇靜靜聽他們講話，臉上帶了淡笑。
“我去看看菲菲醒了沒。”總是這個借口，但柳子眉用得理直氣壯。
孟東離點點頭，劉笑蘇不置可否，意哥說了聲“我到車裏拿點東西”便轉身走了。
等柳子眉走遠，孟東離伸手擁住劉笑蘇：“怎麼一直不說話？”
劉笑蘇伏他胸前，搖搖頭，也不答他。
“笑蘇，你答應了我什麼？”孟東離擁她，喃喃低語。
劉笑蘇神情卻飄遠了：“東離，你說明年這個時候，你在哪裏，我在哪裏，菲菲他們又在哪裏？”
“當然在Ａ市啊。”孟東離點她鼻子。
劉笑蘇也不避開。靜了片刻，她笑：“東離，這五年你是怎麼過的？”她抬眸，見孟東離神色隱隱閃動。她直勾勾看他：“這半年來，我似乎還沒問過東離你這五年間的事呢。”
孟東離麵色沉了沉，漸漸鬆手：“笑蘇你什麼意思？”
“東離你緊張什麼？”劉笑蘇勾起嘴角，反問一句。
孟東離皺眉，語氣有些嚴厲：“笑蘇你今天發什麼瘋？”
劉笑蘇搖頭：“不是瘋。東離你這五年，到底怎麼過的？”
孟東離雙眉擰緊，靜靜看劉笑蘇一會，最後，一言不發地別過臉去。
劉笑蘇也不說話。
兩人一時僵在那裏。
也不知多久，劉笑蘇忽地笑了：“六月天還沒到，我就急躁了。東離去房裏看看菲菲吧，我下去走走。”劉笑蘇轉身，神情莫辯。
孟東離臉色黑沉，盯著劉笑蘇下樓。
劉笑蘇到拐角處，孟東離驀地跳起，大步追下去，到劉笑蘇身後，一把擁住劉笑蘇。
“笑蘇……”孟東離神色隱忍，頓了頓，鬆開手，“和我一起去看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