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眉點頭道謝，進門，等劉笑蘇開燈，她小聲詢問：“哪間房？”
劉笑蘇指了指右邊。柳子眉意會，徑直朝右邊房間走去。
劉笑蘇打趣她：“子眉第一次來，卻輕車熟路得很。”
“……基本的方向感我還是有的。”柳子眉歎氣，“我不是男子，笑蘇你這麼小心翼翼做什麼？”
劉笑蘇瞪柳子眉一眼：“我父母睡下了。”
柳子眉作了然狀：“笑蘇怕我們動作太大，吵到伯父伯母？”
……她何時學壞的，說這樣曖昧的話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劉笑蘇認真點頭：“是怕吵到他們，老人家睡安穩不容易。”
……輪到柳子眉歎息了……劉笑蘇轉移話題的本事成日見長，她柳子眉真自愧不如：“我沒有睡意，要不我們說說話？”
“……子眉要說什麼？”
“說說菲菲，說說你們從前的事？”
劉笑蘇驀地回頭看著柳子眉：“誰的從前？”
“孫戶，孟東離，菲菲……他們的從前。”柳子眉瞧劉笑蘇情緒有些激動了，忙改了詞。
“他們的從前？”劉笑蘇偏頭，思索，“許多事我都忘了。”她鋪好被子，看柳子眉一眼，“子眉今晚就睡這裏，我先出去了。”
笛撐住腦袋看茶樓外的風景。
侍者遞過茶水：“莫小姐，您的茶。”
“謝謝。”劉笑蘇回頭，不見孫戶，她一愣，問服務生，“這茶是誰幫我點的？”
服務生指著收銀台處的黃念旋：“是黃先生。”
“知道了，謝謝。”她斂目。黃念旋走近：“姐夫說你喜歡喝竹葉青。”
“是。”劉笑蘇忙起身，“謝謝。”
黃念旋微微一笑：“姐夫接姐姐去了，一會就到。”見劉笑蘇疑惑，他解釋，“那天見過你後，姐姐一直念念不忘。她知道你心情不好，就央了姐夫約你出來，說是要陪你散散心。”
劉笑蘇聽得一愣一愣，半響，才緩過神來，歎息道：“勞煩你姐姐掛心了。”
黃念旋笑著擺手：“等會姐姐來了，你再當麵謝她。這會對著我歎氣，我可不會替你轉達。”一時劉笑蘇也笑起來。黃念旋細細打量她：“笑蘇這兩天可好？”
劉笑蘇拿出手機把玩：“嗯，還好，多謝關心。”黃念旋一笑，不再問下去。劉笑蘇盯著自己手機，許久，抬眼，偏頭看向黃念旋：“當年我與菲菲打賭，賭孫戶哥哥何時能收心。還是菲菲說對了，孫戶哥哥自有他命裏的人。現在他這樣子幸福，我們看著都高興。”
“姐夫對外麵人或許心狠，對自家人卻很好。難得他能包容姐姐脾氣。”黃念旋有些感，。忽地話鋒一轉，問劉笑蘇：“當年你與菲菲打賭時，賭的什麼？”
劉笑蘇想了想，似在認真回憶：“我說孫戶哥哥一時半會收不了心。”黃念旋笑著點頭，表示同意。劉笑蘇微笑了下：“也不知孫戶哥哥與嫂子什麼時候結的婚……大概他們結婚時我還在善城……他們結婚時，你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