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錢包還給我嗎?”男子調侃道。
“你到底是誰?”後座上的樊子荊把匕首還到他脖子上。看清楚他身上穿著電工的工作服,又問:“你什麼時候偷了工作服套在身上?”
“你不說我都忘了,好熱好熱。”男子大大咧咧把衣服褪去,現出黑色緊身背心,臂上的肌肉結實發亮。
男子身上散發著煙草與淡淡的香水混合的氣味,加上出汗,這味道多了一股野性的魅惑。
“你說不說?”樊子荊真的生氣了,匕首一挑把男子背心的肩部割斷。
“這背心很貴的……好好好我說,你不該這樣對待救美的英雄。剛才我還給你貢獻了一隻打火機呢!”
她這才想起剛才抽煙的那個人狀態的確與其他人不同,她隻顧著偷打火機,卻沒看清被偷的人什麼樣子。
“你今晚擅自行動節外生枝,沒考慮過家人的安危嗎?‘那邊’要是怪罪下來,你承受得起嗎?”男子雲淡風輕地問。
樊子荊一驚,背上一陣涼氣侵襲。她驚的不是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男子的話提醒了她,這次非任務行動的確沒有考慮後果,萬一“他們”視之為忤逆之舉,家人極可能再次被她連累。
“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可以幫你說句好話。”男子調整後視鏡的角度,時不時從鏡子裏瞟一眼樊子荊。
看他沒有自報家門的打算,樊子荊不再多話,麻利地探手搜出男子的手機,和自己的手機放在一起。
“我的手機和你的一樣,都隻能複製別人的號,卻不會被複製。”男子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放肆地咧嘴笑,嘴裏已經多了一塊口香糖。
果然,無論她怎麼搜索也搜不到手上這部手機的可複製信號。這個男子毫無疑問是“他們”派來的。
樊子荊從未與“他們”的人如此近距離接觸,一時間她有些緊張,這緊張感是因為男子的身份,還是因為男子身上那股野性氣息呢?她賭氣不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破麵包車的冷氣幾乎為零,搖下車窗脫掉工作服。
不得不承認,女生在男人麵前脫衣服的舉動多少有點尷尬,哪怕她脫下後身上仍罩著外套。更尷尬的是,配合樊子荊脫衣服的節奏,一旁躺著的女學生突然很迷離地說了句“熱……”,嬌喘連連,口鼻中的呢喃令人無限遐想。
後視鏡上反射過來的那張狂野麵孔帶著玩味的笑,樊子荊憤憤地扯下工作服,狠狠甩到女學生身上。“看什麼看?猥瑣男!她是被人灌了藥,收起你的癡漢表情!”
“嘖嘖嘖,這個女孩就是沒被人灌藥,也肯定不是你這樣的乖乖女。你看她的衣著,跟剛才吵得最凶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像?依我看,你今晚的行動純粹是多餘的。沒準這個女生是心甘情願出來援交掙點零錢,被你壞了生意。”
女孩的臉上化了妝,是一副精心打扮的樣子。這個男子的話不無道理,女孩的穿著比較暴露,低胸背心不說,背上也露了一大半。或許她是和吳國棟談好了價錢才一同開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