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荊把脫下的工作褲扔到女生身上,拿出她的手機:“救都救了,總要把她送回去。”撥通了一個常用聯係人的電話,應該是女生的同學。
無人接聽。換個號碼再撥,還是不接。一連換了幾個常用聯係人,不是拒接就是無人接聽。最後撥通女生媽媽的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你好,請問是機主的媽媽嗎?我看到你女兒喝醉了暈倒在路邊,身邊沒有人照顧,能不能把你女兒學校的地址告訴我,我把她送回學校?”
“三更半夜來這種電話,你窮瘋了吧!滾!騙子死全家!”
“哈哈哈哈……”男子聽到對方尖銳的罵聲,幸災樂禍地大笑。
瞪了後視鏡裏的男子一眼,樊子荊打開女生手機相冊,很快發現大量不堪入目的床照。除了自拍照和街拍照,手機裏沒有關於任何學校的信息。樊子荊推斷,此女根本不是什麼職高生,她隻是假扮女學生與人做援交生意。
樊子荊氣得把手機扔一邊,隨手在男子的錢包裏翻找起來。
一張健身卡背麵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名字:“章羽乾”。
“你叫章羽乾?”男子沒有說話。
“你不是中國人嗎,為什麼為‘他們’效力?”男子不回答。
“你什麼時候到A市的?他們是不是派你來監視我?你剛才為什麼要幫我?”樊子荊鍥而不舍。
“這次任務不容有失,下次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你家人的命還掌握在你手上。”男子忽然嚴肅起來。
樊子荊愣了愣,突然激動地撲向男子的靠背:“我爺爺生病是不是你做了手腳?你說!”匕首再次抵上他的脖子。
“是誰做的有關係嗎?如果現在還不明白,你的一舉一動完全受製於人,你爺爺的罪不是白受了?”男子冷靜的話中透出一股寒意。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樊子荊命令自己冷靜。沒錯,不管是不是這個章羽乾做的,“他們”想達到的目的總有辦法實現。
這個章羽乾的名字,好像聽人提過。回到學校後必須好好打聽。既然他是“他們”的人,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樊子荊暗自思量。看他剛才對自己的態度,應該不算有敵意。這種性感的男人,隻要不去挑戰他的驕傲和禁忌,他們很樂於四處留情玩暗昧。
“這張卡,可以借我用用嗎?”樊子荊把手中的健身卡晃了晃,用日語問他。
沉默幾秒,男子揚首:“這卡專人專用,你拿了它也進不了健身房。”雖說用中文回答,卻也試探出他的確聽得懂日語。
“你不會想辦法呀?你這麼神通廣大,我不信轉一張卡都做不到。”鼻下輕哼一聲,語氣中帶了兩分嬌嗔。“再說,暑假那麼長,我沒地方去,很容易又去惹禍。你監視起來未免辛苦。有了這張卡,我一定乖乖的哪兒也不去。”
女人服軟,男人就心軟。男子勾勾嘴角:“好吧,明天就轉到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