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二祖噴出一口鮮血,有些驚駭地望著阡寒,胸口的傷勢很快恢複,斷骨也重新連接如初,問道:“這是什麼秘法?竟然能夠一瞬間提高你三倍的攻擊力?”阡寒嗜血的目光盯著血河二祖,冷聲說道:“哪裏來的那麼多問題?”阡寒目光一寒,左手舉起三生葫蘆,喝道:“轉生死!”三生葫蘆光芒奪目,瞬間化作鋪天蓋地的光之海洋,幾乎要將血河二祖淹沒。血河二祖大手一揮,血河泛濫起層層浪花,怒濤滾滾,凝聚為一根血色長戟,血河二祖握著血色長戟,長發散開,如同瘋魔。趙越抬手間,六道盤刹那變大,將自己和阡寒遮蔽的嚴嚴實實。血河二祖手握長戟,如同蓋世妖魔,狠狠刺下,他堅信,自己這一擊之威足可刺破眼前這兩人的防禦。砰!血河二祖驚愕無比,呆愣在半空,那長戟刺在六道盤上的一層薄薄光暈上,完全刺不進去。阡寒的攻擊此時也已經撞到血河二祖的身上,三生葫蘆刹那旋轉,一股白氣和一股黑氣纏繞盤旋,猛地一聲長嘶,化作兩條長龍纏著血河二祖的身軀,呼嘯飛入蒼穹。血河二祖的身軀眨眼間破裂炸開,化作漫天血霧彌漫。阡寒嘴角扯過一絲微笑:“總算是解決了這個麻煩。”趙越卻是眉頭緊皺,目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低聲說道:“不對,那血河二祖沒有死,隻是肉身破裂。”“哈哈,聰明!”血河翻起波浪,一股血流逆天而上,凝聚出血河二祖的身形,血河二祖拍著雙手笑道:“我乃是血河中誕生的靈智,這血河隻要沒有幹涸,我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你們如何能夠殺得了我?”趙越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麻煩,血河何其壯闊,豈能說幹涸就幹涸?血河二祖眯起眼睛,冷聲說道:“不過你們打碎了我的身軀,倒是激起我的怒火,你們也來嚐嚐我為你們準備的大餐,森羅陣法,啟!”血河二祖雙手揮舞,無數血色晶石淩空飄舞,鑲嵌在趙越和阡寒四周,同時血河翻騰起更多浪花。趙越和阡寒同時感覺身體一顫,眼前的景象變化,血河二祖的身影已經尋找不到,隻能看到無數血霧彌漫,密密麻麻地骷髏鬼將,鬼火搖曳,陰氣森森。趙越低聲說道:“這些可能都是幻像,不必去管,趕快尋找出口離開這森羅陣法。”果然,那骷髏鬼將可以從趙越和阡寒身體內穿過,趙越放下心來,阡寒卻說道:“不好,這骷髏鬼將從我身體內走過,就會帶走我一部分氣血,雖然數量很小,但是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趙越大驚,也發覺自己身體內氣血減少了一絲,不由皺眉:“這難道不是幻像?”密密麻麻的骷髏鬼將從四麵八方湧來,趙越打出一拳,輕飄飄從骷髏鬼將身體裏穿過,根本打不到,反而是拳頭中的氣血再次減少,這個發現著實讓趙越吃驚不已。趙越突然想起混沌氣流,混沌氣流可以將所有事物同化,如今這骷髏鬼將應該也是可以的。趙越手掌一翻,混沌氣流從掌心慢慢散逸,最後凝聚為一條混沌長鞭。趙越握著混沌長鞭,朝著一個骷髏鬼將的身體甩下,砰地一聲,那骷髏鬼將刹那間四分五裂,化作一捧沉重的混沌氣流。趙越眼見有效,不由驚喜,拿著混沌長鞭甩來甩去,隻要被混沌長鞭碰到,那骷髏鬼將瞬間就會崩潰,化作混沌氣流。不多時,骷髏鬼將就已經全部化作混沌氣流了,被趙越收入體內,壯大混沌之源。趙越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那些血霧也飛速消融,一道刺目金光直射趙越和阡寒的眼睛,兩人急忙閉眼。很快,耳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音,還有慘厲地痛哭,讓人生厭的刺耳摩挲聲音。趙越睜開雙眼,不由大吃一驚,阡寒也是驚呼出聲:“這裏是無盡地獄嗎?”在兩人視線中,全都是慘無人道的酷刑,在各個角落都有著人被狠狠地整治。一個男子異常痛苦地哀嚎,趙越目光挪移過去,才發現這男子全身赤裸趴在一個大甕中,大甕裏五顏六色的毒蟲密密麻麻,在男子的眼睛鼻子裏來來回回跑動,男子的四肢已經被毒蟲吃地隻剩下森森的白骨,睜著一雙毫無精神的眸子無力而絕望。在其旁邊,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嬰兒,目光哀怨狠毒,小手掌被分別釘在兩塊燒紅地鋼板上,白煙滋滋直冒,更可怕的是,嬰兒兩條腿浸泡在腥臭的濃黃液體內,那氣味刺目熏鼻,有著很強的腐蝕性。又是一聲淒慘的叫聲,是個女子。趙越轉頭看去,怒火直升,拳頭捏的嘎嘣嘎巴響。那女子身側站著一個高大的無頭屍體,那無頭屍體正拿著一把鈍刀,刺入女子腹腔,慢慢地拉動鈍刀。那女子鮮血汩汩流出,通過特製的床流入一個小黑洞內,那黑洞深不見底,似乎裏麵居住著食人的惡魔。無頭屍體利用手中的鈍刀將女子體內的鮮血完全釋放幹淨後,將那女子屍體扔到一旁。女子屍體已經沒有一絲水分,幹枯的脖頸陡然斷裂,枯瘦的腦袋像是一個球,滾落在趙越腳邊。趙越怒火熊熊,但是卻知道這些都不是真實的,他現在還在血河二祖的森羅陣法內,稍有不慎,就是死。女子腦袋的眼睛內突然露出一絲狡黠,張開嘴巴咬著趙越的腳踝,趙越吃痛一腳踢開女子頭顱,女子頭顱猛地爆開,牙齒卻還穩穩地嵌在趙越的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