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心儒牽著繩子,淡淡微笑,對著散落的絹帛吹了一口氣,十八張絹帛煙霧嫋嫋,重新化作十八個美麗女子,儀態萬方,端莊典雅,魅惑無雙。
九隻玉麒麟絲毫不感到意外,平靜地拉著巨大的鑾駕,皇心儒的實力他們可都是親自見識過的。
那算是一個噩夢吧,是的,夢。
玉麒麟一族在永恒天國中算不得大家族,沒有什麼值得說出口的靠山,就是長相比較好,適合拉出去充當門麵,實力也算是小地主,但麵對皇心儒這樣的大鱷,簡直不夠資格去看。
玉麒麟一族總共有十隻成年玉麒麟,也算是族中十大長老,還有一個最為古老的玉麒麟族長,其餘的幼年玉麒麟頂多算是個淘氣包,沒有多大的攻擊力和防禦力。
皇心儒手眼通天,一直都在關注著玉麒麟一族,而且也知道永恒天國中不止他一個想要收服玉麒麟,最起碼,他的弟弟皇心厲也有這個打算,而且也做出了一些部署措施。
但皇心儒計謀深沉,稍微一算計,就將皇心厲調走去攻打地獄惡魔,而在這一空檔時期,皇心儒已經動手了。
玉麒麟族長對於皇心儒的謀算非常反感,抵死不從,所以他死了,對於皇心儒來說,有反抗之心的玉麒麟不是好的玉麒麟,更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將玉麒麟族長永久地封存在一張圖畫中。
恰巧不巧的是,十個成年玉麒麟中,還有一個是玉麒麟族長的親生兒子,皇心儒略微思忖,還是不能容忍留下這個禍害。
所以,現在皇心儒的鑾駕是被九隻玉麒麟拉著,而玉麒麟心裏也沒有不滿,完全是心甘情願。
皇心厲剛剛擊潰一隊地獄惡魔,就聽到這個消息,勃然大怒,氣衝衝找皇心儒算賬。
但皇心儒卻是一言不發,看著皇心厲跳腳大罵,指著鼻子戳著脊梁骨,皇心儒在畫一幅畫,筆下行雲流水,一幅山水圖就在皇心厲的辱罵中完成,絲毫不顯得局促,完美無缺。
皇心厲也是罵得累了,坐在椅子上怒視著皇心儒,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次破口大罵,茶汁四濺,皇心儒的白色衣袍上也沾染了一些黃色茶漬,皇心儒眉頭微微皺起,但卻沒有放棄畫那山水圖。
皇心厲罵了三天三夜,才算是發泄幹淨內心的憤懣,住了口,但看向皇心儒的目光依舊惡狠狠的。
皇心儒雙手遞過一張卷軸,說道:“六弟,這是為兄送你的禮物,以表歉意。”
皇心厲目光一愣,隨後不懷好意地看著皇心儒說道:“歉意?你要是感到內疚就把九隻玉麒麟還給我,送張畫有何用處?”
皇心儒依舊捧著卷軸,笑道:“玉麒麟已經到了我的手中,六弟也不要在打主意了,這幅畫可是我專門為你而作的,打開後或許會有一絲驚喜。”
皇心厲目光疑惑,接過卷軸就要打開,一隻大手遮住,皇心厲臉色一沉:“五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心儒眼睛內湧出一絲神秘光芒,說道:“這幅畫,你最好還是拿回你的厲絕殿再打開,為兄說的可是好話。”
皇心厲一把推開皇心儒的手掌,說道:“如此好,我就看看你搞什麼花樣。”
皇心儒看著皇心厲心有不甘地離去,嘴角扯著笑容,目光望著的方向,不是皇心厲的背影,而是太子皇心都的天都殿,那裏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正在召喚吸引著皇心儒的目光。
九隻玉麒麟騰雲駕霧,淩飛於空,也的確是賞心悅目,皇心儒低眸掃視了下繩子捆綁的趙越被吊在空中,輕聲說道:“聽那女子所說,你的名字是趙越,嗬嗬,不錯,等會進入聖宮我的宮殿,你最好還是將羽翼的事情說清楚,否則會有一些你不想麵對的苦頭。”
皇心儒見趙越連目光也沒有變化,也不再勸說,伸手一拉,趙越整個人身體一弓,脖子被皇心儒握著,沒有用力,隻是很輕微的握著。
皇心儒目光轉動,一揮袖,一張絹帛飛出,在麵前展開,皇心儒一抬手,將趙越按入絹帛中,趙越頓時感覺到自己似乎身體都在液化,被鑲嵌在這種絹帛中,變成了一幅圖畫。
圖畫中的趙越,依舊被繩子捆綁著。
皇心儒收起絹帛,九隻玉麒麟緩緩落地,已經到了聖宮門口,不能飛行,玉麒麟拉著皇心儒和十八女子進入聖宮門檻,和迎接二殿下皇心幽一樣,無數虛幻的花瓣灑落,一股淡淡的歌韻響起。
鑽石草密密麻麻,茂密地貼伏在大地上,像是一張厚厚的地毯,格外美觀。
九隻玉麒麟停在清儒殿前,皇心儒在十八女子的懷擁中,踏入清儒殿,清儒殿中衝入鼻腔的是馨香的墨汁味道,一幅幅詩畫懸掛在各個角落,還有一些精致美觀的盆栽恰當的放在各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