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給拉瓦錫看著了,福濟天覺得他應該還能再多眨幾十次眼。
“那是什麼,店長於?什麼鬼名字。”福濟天盯著木樓上掛著的匾額看了半天,覺得應該是個飯館的名字。“希望不要太貴……”
“哐。”
捕快麵色通紅,狠狠地擱下酒壺,到手的五百兩紋銀竟然就這樣跑了,他怪菜包辦事不利,更怪自己太過輕敵!
“要是再遇上你個孽畜,我定要用7.62的鐵丸子狙爆你的頭!”
突然,他目光一顫,伸手擦了擦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與他對視的少年。
“你好?”福濟天試探地朝他打了個招呼,這怎麼遇到個酒蒙子啊?還朝著自己流口水,難道季北說的是真的,這外邊真有這麼亂?
正當福濟天考慮要不要變成狐狸逃跑之際,捕快先一步傻笑了起來,邊笑邊把手抽下了桌子:“看來我酒量是真的退步了,竟然看到狐妖自己送上了門來,還跟我打招呼。”
“嗝。”
“我要你死!”
捕快突然暴起發難,福濟天隻覺有什麼東西擦著自己的臉皮飛了過去,回頭一看,木牆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是槍嗎?是槍吧!
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福濟天連狐狸都沒來得及變就朝外邊奔逃而去,“救命啊,殺人了!酒蒙子拿槍打人了,救命啊!”
“你個狐妖,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感受周圍人群傳來的異樣眼神,捕快徹底動了怒,咆哮著衝出客棧,此時他倒是更像一隻發狂的狐妖。
老板無奈地上前把東倒西歪的桌椅扶正,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人啊……”
“中!中!中!中!”
“中不了中不了中不了中不了……”
福濟天直挺挺地朝樹林跑去,比起主動去躲避這瘋子的子彈,他還是感覺讓他自己打歪更靠譜些。
“草!”小腿傳來一陣沉力,福濟天借勢翻滾進了草叢,變作白狐左右竄逃。
他知道中彈的部位雖不會立刻產生疼痛,卻要不了幾分鍾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對了,季北!”
在交錯重疊的樹幹與齊腰雜草的掩護下,福濟天總算是沒有再中一彈。拖著徹底失去知覺的殘腿左拐右拐,暫時甩掉了捕快,福濟天順利來到了季北的家門。
“咚咚咚”
“嘎——”
熟悉的開門聲響起,福濟天再也站不住腳,撲在了季北的懷裏:“把我藏起來,求求了,快…..”
驚詫地安慰著懷裏的狐狸,季北自然瞧見了那被打折的後腿,眼神竟透出了一絲殺氣,聲音低沉地問道:“這次傷你的也是那個人嗎?”
“別問了,他好像有槍!”
“嗷嗚,嗚——”
聽著福濟天意義不明的嚎叫,季北自作主張地當他是回答了,“你那把鐵鐧呢?”
“今天,我就讓它見見血。”
變回人形,福濟天掙脫出來地躲進了床底,弱弱道:“我落在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