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越喊跑得越快,一轉眼沒了影。
那寶劍刷的一下立起來,嘭一下變成個紅衣小姑娘,臉已經氣的通紅。
“土地老兒,誰讓你跟他說這麼多,你看,人都跑了!”
“啊呀小祖宗,要不是您隨便亂動,我哪需要費神解釋?差點就蒙混過去了……”土地也是一臉委屈。
“說的有理,可人家長這麼大都沒被男人這麼摸過,渾身不自在也是正常的啊,也要怪你,沒事學什麼直杆釣魚,一開始就告訴人家有陰謀!”土地無語,滿腦子想著怎麼交差,卻聽蘇蘇仰天長歎:
“唉,這下可怎麼辦?劍他見過了,估計蒙不過去了……土地爺爺,您倒是想想辦法啊,人家看上第一個主人就被嫌棄,我不找了,我還是回山上跟媚兒她們過下半輩子,孝敬您直到終老算了。”
土地額上冷汗直冒,終於憋出個法子來:“蘇蘇啊,小祖宗,要不你學學小媚兒?
“嗯?”
“美人計!”土地話一說出口就往地裏遁,結果被蘇蘇拽住了長胡子。
“先別跑,你也知道是餿主意對吧,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少我變成人的樣子,他還沒見過,隻要如此這般……”
土地連連點頭,但見蘇蘇掐了個訣兒,一顆紅色血珠浮空而起,向著書生離去的方向追去,緊接著,一道紅光尾隨而去。
追了沒多久,果然又看見了那白色的俊逸身影,即使是背影,也是養眼非常。
窮山惡水之地,發生點意外相當正常,一個強盜出現了!
蘇蘇不禁哀歎,荒山野地裏就出來這麼一個強盜,土地你唬誰呢?怎麼著也得一大群造造聲勢啊。那強盜一開口,蘇蘇更是險些一頭栽倒,隻聽那強盜緩緩道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公子,您行行好,咱家上有老,下有小,就靠這地皮稅救命了。”
上有老,八成指的天庭各路神仙,下有小,乃是蘇蘇這個小祖宗,哪邊都不敢得罪,隻能找花小舞救命。這花小舞要真收了妖劍,顯然上邊下邊都能清靜好些年。土地想到這裏,表演格外努力,於是表情更加猙獰。
哪曉得那花小舞居然麵無懼色,沒辦法,人家是嚇大的。隻見他單手撚著折扇,那側影,簡直玉樹臨風,一朵梨花壓海棠……蘇蘇陶醉了。於是完全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麼,等蘇蘇回過神來,就見那強盜在書生身上上下其手。
天哪,土地他居然敢!蘇蘇憤怒的挖著樹皮,樹在哭泣:疼,疼。沒砍了你就該感謝我了,蘇蘇瞪了它一眼,繼續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在書生最無助的時候登場!
“天絕我也,竟然碰見個窮酸!”強盜哀歎,準備亮刀子,時刻準備著書生那句台詞:要命有一條……一定要把那句話逼出來,然後讓蘇蘇小祖宗登場!
書生不慌不忙,慢吞吞地解下了腰間的青銅劍。
“小生身無長物,隻要這把寶劍值些錢糧,不知夠不夠……”
土地變成的強盜有些無力感了,接過劍,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大吼著:“你不要欺負我這山野蠻夫,一把破劍也想湊數,這能賣幾個錢!快交出來,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書生攤了攤手:“你都摸過了,還能有什麼?噢,還有一匹小馬,也給你好了。”拍了下馬屁股,於是小白馬也站到了強盜身邊,但是貪得無厭的邪惡強盜仍然不滿足,刷刷亮出了兩把刀。
機會來了!蘇蘇時刻準備著……
卻聽一聲馬嘶,小白馬揚起後踢,一腳把強盜踢到了天上,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強盜化作一個小黑點,“啾”一下沒影了。書生整了整衣衫,拿起掉在地上的青銅劍,上了馬,得兒得兒的走了。
蘇蘇閉了閉眼,在心裏給土地默哀。沒想到這個書生是這麼邪惡的角色,看來,自己要親自出馬了!
花小舞發現終於沒有怪人怪事找上門來了,這才放慢了馬速,再走不遠就是三岔口了,到了人多的地方,量這些狐仙鬼怪也不敢妄動。正這麼想著,麵前出現了一抹紅色。隻見一個紅衣少女,衣不掩體,滿麵羞澀,跌坐在路邊,一隻手撫著一條滿是血汙的玉腿,另一隻皓腕在路中間輕搖,一聲聲呻吟,真個梨花帶雨,我見尤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