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美人如仙。
清酒酒卻還在煩惱雪月的事,雖然蕭寒已承諾,會秘密派禦醫去的,讓她不要擔心,好好嫁人就是。
離吉時還有些時候,大概是太過緊張,胸悶的難受。
清酒酒吩咐侍女稍稍打開一下窗戶,自己站在窗外吹吹風,好清醒一下。
隻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傳說中為自己建造的摘星樓,百聞不如一見,真正看到整座樓時清酒酒還是被驚豔到了。
會心一笑,內心正無比得意時,卻在回眸的瞬間看到了一座瓊樓玉宇,比她的摘星樓更巍峨更奢華。
“那是什麼樓?”
清酒酒強壓住衝天怒氣淡淡問道,侍女們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有人回答道。
“回公主,是捧月樓。”
好一座捧月樓,好一個蕭寒!
清酒酒冷笑一聲,一把抓起頭上沉重的鳳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吉時已到,公主這是作甚?”
風塵仆仆趕來的喜娘,一進門就看到清酒酒銀牙一咬,薄薄的櫻唇恨不得咬出血來。
“雪月怎麼樣,禦醫有說什麼嗎?”
喜娘很是為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你都看到了吧,那麼告訴我,雪月到底怎麼了,說還是不說?”
清酒酒氣勢洶洶的逼過來,明明那雙漂亮的眸子清澈見底,卻殺氣騰騰。
“雪月姑娘她……去了,留下一封信讓我帶給公主……”
清酒酒當即就一陣頭暈眼花,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腿一軟就直直倒了下去。
侍女們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清酒酒的意識才漸漸清晰起來。
“皇上他,沒有派禦醫過去?”
“是。”
事已至此,喜娘知道已經瞞不過她了。
過了許久,清酒酒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皇上他,殺了雪月?”
她的語氣如此篤定,嚇得侍女們手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喜娘也跟著出了一身汗,惶恐不已,抖抖索索的解釋道。
“公主萬萬不可冤枉皇上,雪月姑娘是自願的……皇上他也是為了公主好……若是這種事情傳了出去,公主的名聲就敗壞了……”
“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扇的喜娘臉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我清酒酒一清二白,何來敗壞名聲之說?”
清酒酒手雖打了喜娘,卻意在警告其他侍女。
“你們都給我長好眼睛,好好看清楚。若是本公主以後聽到不該聽到的話,一定打斷你們的腿!”
在這偌大的後宮,侍女們見過的事情也不少,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當下就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怒氣略微得到發泄後,清酒酒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樣,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把雪月留下的絕筆信給我。”
喜娘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從懷裏摸出了一封墨跡尚未幹的書信。
清酒酒打開書信一看,除了信封上的落款,裏麵是白紙一張。
喜娘一嚇,連忙跪地求饒。
“公主明鑒,這就是雪月姑娘親手交給奴婢的絕筆信,絕無作假……”
清酒酒沉默了很久,揮揮手,命人拿來了喜燭。
隨手就將那張白紙丟進了那昏黃的火焰中,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燒焦變黑,然後浮現出了字跡。
清酒酒正欲看時,門被推開了,蕭寒冷著臉站在了門外。
“吉時已到,為何還不出來,非要朕親自來請嗎?”
清酒酒匆匆瞥了一眼那紙上的字,不動聲色的讓火勢變得更大一點,讓一切都化作灰燼散去。
“你,在做什麼?”
蕭寒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冷酷又無情,好像當場逮到通奸一樣死抓著清酒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