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微一愣,這句話信息太多,她一下子消化不了。什麼叫做……她強吻他?還說著大師兄的名字?要不要這麼混亂,會叫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
祁千昕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搞得好像自己隻是百裏雲飛的替身似的,遂陰陽怪氣地解釋道:“上一次,你喝醉了,朕好心扶你睡覺,誰曾想你居然趁機獸性大發,對朕動手動腳還動嘴!”
“所以,這和你知道大師兄的名字有什麼關係?”慕容謹微額頭冷汗滴落,為嘛她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轉頭對著百裏雲飛訕訕一笑,“大師兄,他這人一定是喝多了亂說的,你不要太在意。”
百裏雲飛挑眉,“哦?是麼?可是,為兄也很好奇呢,小……師弟居然會念著為兄的名字對陛下欲行不軌?”
“……”喂,喂,大師兄,要不要這麼壞?慕容謹微垮下臉,沒好氣地瞪向始作俑者,“皇上你少說兩句能死嗎?”
祁千昕也很鬱悶,說來說去,怎麼都好似他隻是個替身!這種認知令他心煩氣躁,一把抓起慕容謹微的手,就往外走,“慕容謹微,朕寒毒發作了,你來給朕施針!”
這是要強買強賣的節奏?
慕容謹微一時不察,人就被祁千昕拉著走了好幾步。
百裏雲飛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前,可終究還是站著沒動。一切都是宿命,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她。
遠遠地,還能聽到慕容謹微氣惱的低叱,“祁千昕,你有完沒完!”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縱然靜香公主百般不願,可終究被帶上了寧王巫鉞的馬車,直往龍騰國而去。
望著馬車漸行漸遠,慕容謹微低問:“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可以拒絕的不是嗎?
祁千昕負手而立於城樓之上,遙望著龍騰國的隊伍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再也看不見,這才徐徐收回視線,“朕,自有不得不讓她離開鳳翔的理由。”
“什麼理由,竟然要讓一個姑娘背井離鄉,千裏迢迢遠嫁他國?”慕容謹微還是不解,自古以來,和親公主又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祁千昕臉上緩緩浮現一陣悵然,旋身往城樓下走去。“終有一日,她會明白朕的苦心。”但對於答應和親的原因,卻是隻字不提。
慕容謹微凝眸,不說?不說就算了,她本來也懶得理。隻是,為什麼,心裏麵好像有點悶悶的?
因著和親一事,龍騰國對於先前巫邪和皇家十六騎的事情,答應不再追究。
而慕容謹微也已經從百裏雲飛口中得知,龍須藤為噬水藤侵蝕,正逐步損毀。龍騰皇得知龍須藤受損一怒之下常病不起,諸位皇子皆瞅準了時機一個個蠢蠢欲動。
便是在這無比動蕩的時候,唯有巫鉞一人,不急不躁,穩坐釣魚台。
真是不知道靜香公主此時嫁去龍騰國,究竟是福是禍?
一整天,慕容謹微都沒有再見到祁千昕,兩人就好像無比默契地進入了冷戰一般,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直到夜幕降臨,雲王祁雲絕差人送來請帖,邀她到琉華宮小座。
殊不知,此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