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和百裏雲飛一前一後走進來,看到裏麵的情形,不由得笑了。
“我說,太後娘娘好歹也是風韻猶存半老徐娘,巫鉞你怎能這般不懂憐香惜玉!”祁千昕白衣飄飄,說起話來極不正經。
巫鉞麵無表情地收回手,站起身,李婉兒身體一下子失去支撐,狼狽無比地倒在地上。她憤恨地瞪著祁千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必早就將祁千昕給碎屍萬段。
祁千昕忍不住咋舌,“太後娘娘,做什麼這般深情款款地看著朕?這可不行,朕可是有婦之夫,你這樣子,朕會非常為難的。若是謹微見了,朕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李婉兒被氣得不行,羞憤交加,神情扭曲,可是麵對祁千昕和百裏雲飛,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她能拿捏得住巫鉞,卻沒有任何砝碼可以拿得住這兩人。
“太後娘娘,你怎麼不說話?”祁千昕笑眯眯地彎腰瞧著李婉兒,笑得見牙不見眼。
百裏雲飛麵若冰霜,安靜地立在一側。
巫鉞有些不解這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接著又想到該是為了孩子而來,心頭不覺一陣複雜,有感動,也有愧疚。
百裏雲飛對著巫鉞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而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來,遞給祁千昕。
祁千昕並未回頭,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眼,默契十足地接過瓶子,拔出瓶塞,從裏麵倒出一枚瑩綠色的藥丸來。
李婉兒皺起眉頭,尖叫,“你們要做什麼!”
祁千昕笑得無害極了,“請你吃糖啊。”
李婉兒雙手撐著地麵,努力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搖頭,胡亂地喊著,“你們走開!你們走開!哀家不想見到你們!”
祁千昕直起身子,往前跟進。
李婉兒退一步,祁千昕便進一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樣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差點叫李婉兒崩潰。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李婉兒忽然大喊大叫道:“你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哀家就殺了月凝煙跟孩子!”
祁千昕眼底閃過一絲冷色,手中藥丸一彈,便直接鑽入了李婉兒的口中。
李婉兒本能地想要吐出來,隻可惜,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就是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祁千昕垂眸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說得漫不經心,“太後娘娘,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吃了什麼吧?”
李婉兒驚怒,“你給哀家吃了什麼?”
祁千昕笑,笑容邪氣,“其實也沒什麼了,不過是一種吃了之後可以叫你,嗯,白毛怪,拿麵鏡子來。”
百裏雲飛無語地翻個白眼,對於白毛怪三個字已經產生抗體,轉身尋了一麵鏡子過來,沒好氣地丟給祁千昕。
祁千昕衝著百裏雲飛嫣然一笑,那笑容,直叫百裏雲飛瘮的慌。
“來吧,太後娘娘,看看鏡子裏這位風韻猶存的大美人是誰?”祁千昕十分好心地將精子送到李婉兒麵前。
李婉兒本能抵觸,卻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一眼之下,買大驚失色。原本她易容成月凝煙的樣子已經多年,容貌已經無法恢複到原本的模樣,可是此刻,鏡子裏的臉卻分明是自己的。
她的容貌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