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那個又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你還是生活閱曆太少了。”
“你以為劉紫芳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呢?”
“女人要是身後沒點背景,隻仗著美貌姿色讓男人花錢,最後這些錢都要一五一十地被原配索要回去,你信不信?”
“十有八九被人白嫖了身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聽網上有一句話嘛,美貌單出!是死局!”
“那劉紫芳啊,是背後有人。”年紀大的壓低了聲音,“她給兩個大哥之間牽線搭橋,介紹他們互相認識,然後讓那個大哥買了一個什麼金融產品——具體是什麼產品我也不清楚啊。我也不懂這些。”
“但反正絕對不是什麼正規投資,應當是非法的。”
“這不就把那大哥給整破產了嗎?”
“劉紫芳在這中間隻是拿一筆介紹費而已,誰知道就攤上了倒黴事兒,遭人報複了。”
傅茗蕊凝神聽著她們的話,手中的動作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從這幾個會所小姐的口中,她得出一個重要信息。
那個劉紫芳隻是鏈條上的一環,大人物的棋子而已。
藏在劉紫芳後麵的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那兩個女員工換好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喲,你是新來的吧?”她們兩人瞥了傅茗蕊一眼,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重點遊移了一圈,“領班沒有把班服發給你嗎?”
其中一個還挺好心地指了指一旁的抽屜,“裏麵就是。”
傅茗蕊謝過她們,拉開抽屜,看了一眼。
所謂的班服,就是一件繡有中國扣的古典緊身上衣,加一條包臀裙。
傅茗蕊沒有著急撇清身份。
若想要套話,還是融入一些這個群體為好。
她裝著要換衣服的模樣,嘴上卻繼續打聽。
“照你們這麼說,那個來鬧事的男人就算要找正主,也該找劉紫芳背後的詐騙犯。為什麼衝著劉紫芳來?”
“劉紫芳也挺無辜的,大頭都是別人的,她隻拿點小錢而已。”
那個年紀稍大的立刻不屑地說,“還能有什麼原因?柿子挑軟的捏唄。那男人看著五大三粗,實則也不敢真的去找那個搞金融的。把氣都撒在劉紫芳的身上!反正女人最好拿捏!”
傅茗蕊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這個詐騙犯有什麼背景後台嗎?動不得嗎?”
年紀稍大的開口。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詐騙犯’那也是背地裏的叫法,明麵上人家也是正兒八經大老板的,誰敢輕易動他?你想去動他,他就沒有點能耐來收拾你?”
年紀稍小的立刻接過話茬。
“最瞧不起這種男人了,有氣都朝女人來撒!”
“他就是料準了我們這些外地打工妹獨自漂泊,沒人脈、沒背景也沒後台。”
“誰說不是呢。”
那兩個會所小姐嘰嘰喳喳地把話題朝著這方麵引過去。
傅茗蕊隻好再度把話題拉扯了回來,“那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劉紫芳背後的金主是誰?她是在替誰牽線?”
年紀稍大的開口:“這我就不清楚了。”
“劉紫芳還能把這事兒告訴我們啊?”
“就是啊,她要連這事兒都告訴我們,那我們也去幹了!還輪得到她?她的飯碗不就砸了?”
傅茗蕊心想,也對。
所謂人脈資源,那是一個人獨有的籌碼。
怎能輕易的就分享給別人?
看來,再往下套信息也套不出什麼來了。
正這時,外頭忽然一陣騷亂——
有許多人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起來。
不少包廂都發出喧嘩尖叫的聲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敲門聲由遠至近。
那兩個會所小姐臉色一變,急忙往外頭探頭看了一眼。
年紀小的驚呼,“不好了,是便衣來了!!該不會是來掃黃的吧?完了完了完了!!唉呀,我可不想被抓進去!!”她急得團團轉。
“不是說咱們老板有背景後台嗎?這次該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大的那個穩住她。
“走,咱們趕緊從小門溜出去。我知道有個隱蔽的後門出口。”
那兩人急匆匆要往後門去,看到傅茗蕊還站在原地,那兩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