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了吧。”
閨蜜沒好氣地開口。
傅茗蕊幽幽地說道:“……其實,那個二維碼一掃,我這邊就能獲取對方的手機權限,包括對方的GPS定位,通訊錄,通話記錄,短信來往,相冊,等等。”
閨蜜臉上的笑意再度僵住,“什麼??”
“放心,沒人能追溯源頭查到是我們,再說剛才在攤子前咱倆都戴著口罩。”
傅茗蕊戴著口罩是防止被人認出來,閨蜜戴著口罩,則單純是覺得有點丟人。
她向來走禦姐形象,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婆。方才把她拉到攤子前,她硬是繃住一張臉,維持住了自己的高冷形象。
“最近我盯上了一個裝卸工,他就是這家物流公司的,我想查他,但又不知從何查起,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路數。”
“我找了個程序員,開發了一個APP軟件,隻要掃了碼在手機上安裝,就能獲得那部手機的大部分權限,我們就可以用這種方式查到那個裝卸工的來路背景。”
以及那個曦光會到底是幹嘛的。
她怕閨蜜誤會,立刻補充:“放心,這事兒你就當不知情,單純是被我坑來的……”
誰知道閨蜜眼前一亮,很興奮。
“這個辦法好缺德,好刺激!我好喜歡!!”
“……”
瞧著閨蜜此刻亮晶晶、水汪汪的雙眸,傅茗蕊一陣沉默。
“但我有個問題,你也不認識什麼程序員啊,上哪兒找來這麼一尊全能的大神?”
傅茗蕊:“這個嘛……”
“這個就說來話長。”
*
傅茗蕊的確不認識這方麵的人脈。
她要是公然去招聘市場或人才網站上找,又怕不知根不知底,人家把她反手舉報了。
因此這個人選要求其實很高。
又需要是自己人,能和她站同一陣營,又需要技術過人,獨當一麵。
最後傅茗蕊想到了自己早些年大學時候,曾有一段時間混跡在各種編程論壇上。
那個時候她倒是認識過許多人,其中一個還和她聊了三年之久。
“或許能從這些大神那兒討要一些建議來。”
傅茗蕊登上了自己久違的社交賬號。
六年了。
她已經六年沒有登錄了,主頁都落了灰,訪客也寥寥無幾。
當界麵顯示登錄成功的那一刻,她有一種隔世之感。
登錄成功後,她劃過自己的好友列表。
許多當年的朋友也已經棄用這個軟件,頭像紛紛落了灰,動態更新也是好多年以前。
唯獨有一個。
傅茗蕊的目光定格——
山嵐。
是他。
他竟然還在用這個軟件。
而且有個小綠點顯示他在線。
她點開聊天界麵,跟對方打個招呼——“嗨”。
下一刻,能感覺到對麵的人似乎震驚了。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
但輸入了許久,也不見對方發送過來什麼消息。
傅茗蕊就在這頭等著。
眼睜睜看著對方輸入了一會兒,暫停了一會兒,又輸入了一會兒,又暫停一會兒。
足足十分鍾過去。
對方才回了一個“嗨”。
“???”
就這麼一個字,需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打字麼。
她回想起兩人當年聊天的時候,對方不過是個男高中生,大概就十九歲的樣子。
如今六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