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我侄‘女’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韓如林見到車窗外的警察同誌開始發飆了,趕緊推開車‘門’下車,裝出一臉的孫子相。識時務為俊傑,這點經驗是韓如林多年來為人處世積攢下來的,也是他在何振銘身邊屹立不倒的原因。
“你侄‘女’不懂事?那你也不能不懂事,對吧?咦,這不是……韓先生,原來是您的車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正在追查一臉肇事逃逸車輛,剛好就看到你們的車。”劉德樹一見到下車的是頭發開始‘花’白的韓如林立刻就換了張笑臉,衝著韓如林點頭哈腰,恭敬得很。
“您是……”韓如林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對著自己傻笑的‘交’警同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韓先生,當年您開武館的時候,我還去您家武館學過武術呢!我知道您是不記得我的了,不過我還記得您的模樣。嗯,以前您跟我們的‘交’警大隊隊長戴匡雨戴隊長是……”劉德樹湊到韓如林跟前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才期期艾艾地提起了他們共同熟悉的一個人,那就是川海市‘交’警大隊的戴匡雨戴隊長。
“哦!原來你是戴匡雨的手下,怪不得看著這麼眼熟呢!”韓如林扯了扯嘴角,給劉德樹回報了一個意會的笑臉。
韓如林早年是開過武館,不過後來也就被何振銘的老媽裴如‘玉’聘請成為何振銘的‘私’人教練了。武館是關了,不過韓三的名字也是廣為人知的。因此劉德樹一提及韓三武館,韓如林也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來‘蒙’的。
再者說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擺在韓如林麵前的是友好地和警察套套近乎,還是像方之虞一樣跟對方鬧得‘雞’飛狗跳的,大不了飛車走人。當然,一把年紀的韓如林不會像方之虞那麼衝動。不過就算是飛車走人,警察也能找到這輛車的主人,然後在順藤‘摸’瓜找到他韓如林。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就算何家三少手裏有著無數的資源,但是跟整個天朝警方作對是最不明智的一種選擇。因此,韓如林很友善地笑著,跟這個主動送上‘門’來套近乎的警察同誌拉上了關係。
“韓先生,據說您跟我們戴大隊長關係很鐵,不知道您能不能在他麵前多替我美言幾句。”不是劉德樹上進心太強,而是韓如林這尊大佛實在難得一見。也不是劉德樹太會見風使舵,而是這一次的競爭上崗形勢實在嚴峻得很,容不得他放過任何一點有用的資源。
雖然韓如林在川海市稱不上翻手雲覆手雨的角‘色’,但是韓如林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物。據說體係裏麵就有很多是韓如林的‘門’生,劉德樹的頂頭上司,這次崗位調整的關鍵人物戴匡雨也是韓如林家裏的常客。當然,這個‘門’生也不一定就是嚴格意義上的學生,也包括了一些拜山頭的成員。
“這個嘛,劉警官,您看看,我們現在著急著要趕回家。您看看能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改天我一定親自跟戴匡雨好好地嘮嘮嗑,好不好?”見到劉德樹一臉的獻媚,韓如林看了一眼實在有礙觀瞻的房車,也將就著答應了下來。
口頭承諾一陣風,兌現了就是一句話,沒有兌現,那就是一個臭屁。劉德樹深知當中的道理,韓如林更理解這一點。
“那行,那行,您老慢走,您老一定記得跟我們大隊長打聲招呼。對了,我姓劉,叫劉德樹,謝謝韓老您的關照!謝謝,謝謝,您老請!”聽到韓如林答應下來,劉德樹一邊眉開眼笑地朝方之虞做了個通行的手勢,一邊笑容嫵媚地對韓如林點頭哈腰。
“喂,大佬劉,等一下,不能放了他們!”一見劉德樹要放人,站在一邊接電話的石楠楠一下子著急起來,攔住黑‘色’房車不讓方之虞他們離開。
“石楠楠,你少在這裏瞎摻合!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向戴隊長彙報的,趕緊讓他們走人。”劉德樹一把拉住石楠楠,低聲懇求道。
“就是戴隊長的電話,你自己聽吧!”石楠楠沒好氣地癟了癟嘴角,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劉德樹。
何振銘皺著眉頭看著車窗外的兩個‘交’警,回頭對剛剛鑽進車內的韓如林淡漠地提醒了一句。“韓叔,看起來你的美男計失效了!真是廉頗老矣!”
“三少,您就不要再笑話我了!我這算什麼美男計啊?嘿嘿,還真是失效了!”韓如林原本還輕輕鬆鬆地想招呼方之虞走人,可是回頭往外望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劉德樹皺著眉頭盯著這邊看,立刻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