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回你的房間吧!”裴如‘玉’並沒有注意到站在窗邊將這一切收盡眼底的何振銘,像往常那樣拒絕和何筱筱的親昵。
“我……媽,你怎麼這樣的?”被裴如‘玉’一如既往的冷漠給噎了一下的何筱筱委屈地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毛’巾,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何振銘,轉身要走的時候還是強壓著心中的不快,給裴如‘玉’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
看著何筱筱滿臉委屈地走出房間,何振銘也跟著往‘門’口走去。裴如‘玉’醒了,其它的事情就‘交’給她自己去處理了。
“振銘?你也在……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受傷了?哎呦!”見到何振銘也呆在她的房間裏,裴如‘玉’有些驚訝,更多的是一種慌‘亂’。她從‘床’上掙紮著要下地,沒想到後腦勺那邊還刺刺地痛著,整個人差點沒摔倒在地板上,忍不住一聲哀嚎。
何振銘默默地看著裴如‘玉’的舉動,很明顯地察覺到這個‘女’人對待兒子和對待‘女’兒的極大區別。何振銘沒打算去討伐裴如‘玉’,從小到大,真正疼愛何筱筱的似乎並不是裴如‘玉’這個當媽媽的,而是老來得‘女’的何一秋。
何振銘淡淡地掃了裴如‘玉’一眼,看到她在‘床’上坐穩了,也就懶得上前,繼續抬腳往‘門’外走。隻不過他的身影從裴如‘玉’的‘床’邊經過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令她心裏一顫的話來。“你不應該這麼對她,她是在關心你。”
“振銘,我……你能不能別走?留下來陪我聊一聊,好不好?”裴如‘玉’不敢隨便動彈,腦袋沉沉的刺痛著。她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對何振銘的疏遠十分揪心。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聲要求,卻隻看到何振銘甩手離開的冷漠背影。
別墅一樓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連‘花’園‘門’口停放著的幾輛吉普車也隨著何振龍被送進醫院而離開了。何振銘有些奇怪何振龍的手下今天晚上怎麼這麼順當地就被勸走了呢,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何振龍腦袋受了傷,醒不醒得來還是一回事。以後振龍幫到底誰當老大也是個未知數,盡管對何振龍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大跟麥小強這樣強大的敵手對抗,還真是值得這些江湖‘混’‘混’們思考一下的。
其實這也是一種情緒發酵行為,當何振龍的第一個手下追著救護車往醫院奔去的時候就成為一種多米骨效應了,在何家大院跟強大敵手對陣好,還是跟著去醫院搶在何振龍醒過來的時候進行邀功好,這似乎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
走上三樓,何振銘來到何筱筱的房‘門’口,抬手想要敲‘門’卻聽到房內傳來壓抑的‘抽’噎聲。何振銘低垂著眼瞼,沉‘吟’了一下,轉身朝三樓陽台走了過去。室外空氣悶熱,南島省特有的六月氣候,燥熱無比。四處環視了一下何家大院高高的圍牆,還有茂密的綠樹,何振銘剛想點燃一根香煙的時候樓下再次傳來不和諧的吵雜聲。他往喧鬧聲傳來的‘花’園後‘門’望了過去,發現麥小強的手下正押著一個矮個子男人走了進來。矮個子男人的身上有被刮破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從‘花’園翻牆進來時不小心給‘弄’破的。
樓下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麥小強低沉的訊問聲。“什麼事?怎麼會讓人翻進來的?”
“強哥,這個小賊趁著剛才裏麵人多有些‘亂’的時候從圍牆外架了部梯子爬進來的。剛才我們巡邏的時候發現他躲在後麵的雜物房裏,所以就把他帶過來了。”麥小強的手下回答,並沒有什麼特別讓人驚訝的事情。
麥小強下達命令,讓手下把這個小‘毛’賊帶到別墅後麵靠近圍牆的那一排平房好好地審問審問。站在樓上的何振銘看著小‘毛’賊被架走,濃濃的劍眉不由得擰了起來。他往剛才保安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並沒有發現圍牆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何振銘略一思索,轉身往西邊屬於他的房間走了過去。
稍微洗漱了一下,何振銘脫掉身上沾滿了血汙的衣服,擦了把臉,來不及洗個澡就往辦公桌走了過去。隻不過沒等何振銘坐下來查找當天晚上的監控視頻,‘門’外走廊就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何振銘快速地瞥了一眼‘門’外的監控,發現何一秋已經從樓梯口往他的房間‘門’口走了過來。何振銘無聲地挑了挑眉頭,將電腦關機,站起來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白‘色’的棉T往身上一套,遮擋住了‘胸’口來回晃動著的黑‘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