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你……”何一秋見到何振銘的注意力放在裴如‘玉’身上,剛想暴力衝進去卻被何振銘冷冷一瞪,頓時有些沮喪地垂下了手臂。
何家這樣的動靜一鬧,很快就惹來了不少的醫患往這邊探頭探腦。連紅十字醫院的院領導也被驚動到了,老院長剛到醫院就匆匆趕到何筱筱的病房前,身後還跟著一大幫聞聲趕到的行政領導。
“何省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裏是……”紅十字醫院的院長姓宋,叫宋德韌,都已經五十多差不多六十歲的人了。宋德韌以前在電視裏麵無數次地見過何一秋的尊容,現在見到副省長本人自然也是一番感‘激’。
見到驚動了院方,何一秋也沒有再堅持敲‘門’。宋德韌是一個善於觀顏察‘色’的人‘精’,見到病房‘門’口被堵住的人牆也就清楚這裏麵的家庭糾紛了,立刻自作主張地組織醫院的‘精’英組成專家團隊對何筱筱進行一番嚴密的檢查。
在這種情況下,何振銘也不好再驅趕何一秋,隻得讓何一秋和一幫醫生進入病房,對何筱筱重新檢查。何振銘對病房裏進進出出的白大褂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同時也沒有阻攔他們。畢竟,要讓何筱筱清醒還得依靠這一批見到何一秋就立刻重視起來的醫生。讓竇一凡對醫生讓步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何筱筱一直到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就在何一秋帶著一群醫生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時,雙手抱‘胸’站在‘床’尾的何振銘見到‘門’外的夏大霖再鬼鬼祟祟地向他招手,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三少,裴董不知道怎麼找到了何振龍的病房,正坐電梯上去呢!”夏大霖擠進人滿為患的病房,湊到何振銘的身邊低聲彙報。
“你說什麼?是誰告訴她的?”何振銘意外皺眉,沉聲怒問。
“不知道,隻是看到她一直在走廊那邊打電話。”夏大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何一秋已經注意到他的舉動,還是壓低嗓音彙報。
“嗯,給我盯緊她!”何振銘冷冷地吩咐,目光還是落在病‘床’上的何筱筱身上。
“是,三少!還有……”夏大霖剛想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停住了腳步,‘欲’言又止。
“說!”何振銘沒好氣地低喝了一聲。
“是,三少!那個,那個何振興來了,在外麵轉悠著。”夏大霖再次低聲彙報,意外發現何一秋的下屬也擠進病房,立刻就長話短說了。
“是嗎?哼,貓哭耗子,讓人盯緊他,不要讓他靠近筱筱的病房!”何振銘往病房‘門’外望了過去,沒有看到何振興的身影也就暫時放下了怒氣。
就在何振銘聽從夏大霖彙報的時候,何一秋跟著他的下屬匆匆往‘門’外走去。何振銘和夏大霖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夏大霖立刻拔‘腿’跟了上去。夏大霖走後,何振銘有些不放心,招來站在‘門’外一直當木頭人的莫小西,吩咐他貼身跟在何筱筱‘床’邊。他小跑著朝電梯口衝去,看到何一秋和他的護衛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何振銘幹脆快步朝樓梯口衝了過去。
十二樓整棟樓層空‘蕩’‘蕩’的,連走廊上也不見一個人影。何振銘有些意外地張望了一下,發現昨天晚上被他毒針放倒的幾個保鏢已經不見人影了。看來已經有人清理過現場了,至於是何振龍的手下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昨晚倉庫裏的幾個男人,何振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動過手了,就連昨天晚上在醫院裏他也放了何振龍的手下一馬。可是當他看到倉庫裏的那一幕時,藏匿在他體內的冷酷無情再次爆發。當他毫不猶豫地向對方‘射’出致命毒針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在那個時候他隻想‘射’死那些人,那些傷害過他至親的王八蛋,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是非觀念更沒有什麼法律束縛了。
深深吸了口氣,何振銘將倉庫裏帶來的‘陰’影一概趕出了腦海。他快步朝何振龍的病房衝了過去,在距離病房不遠的走廊裏就聽到了裴如‘玉’狂暴的聲音,還夾雜著何振龍的哀嚎聲。
“我殺了你,殺了你這個王八蛋!何振龍,你個王八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敢下手,你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十九年前你趁著你爸不在家你……你強爆了我,你禍害了我,現在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聽到這一番話,何振銘感覺到眼前陣陣發黑,一下子連呼吸都差點窒息了。他雙腳一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板上。何振銘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剛想回頭,卻見到一臉墨黑的何一秋推開他徑直往何振龍的病房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