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的話說完了,裴如‘玉’開始引導著眾人展開了討論,商議反擊的對策。何振銘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感受著咕咕咕直叫喚的肚皮,聽著耳邊不同聲音的爭論,實在厭煩得很。讓何振銘最為厭煩的是裴如‘玉’的不懂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按照何振銘的設想,在他這一番話之後裴如‘玉’稍加‘激’勵一下就可以結束這個會議,然後將全部‘精’力投入阻擊與反阻擊的戰鬥當中。不過顯然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的裴如‘玉’永遠不明白這個道理,更不理解適可而止的效果。
不打算再看裴如‘玉’噴口水,更不想再聽她‘激’情萬分地做著股東們的思想工作,何振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自己母親的滔滔不絕。
“裴董事長,各位股東,這個會議如果再這樣開下去的話,不僅僅今天上午的股市要收盤了,而且連下午的股市收盤估計在場的各位都趕不上了。好了,空談誤國,我個人的看法是,咱們還是盡快各就各位,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座的各位隻要相信裴氏不會破產不會倒閉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阻擊和反阻擊之類的高端活就‘交’給技術部‘門’去完成吧!”
何振銘一臉慵懶,玩世不恭地將裴如‘玉’給噎死在原地。沒等其它人反應過來,何振銘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著手機往‘門’外走去,將麵麵相覷的一幹股東們都扔在了身後。
從會議室走出來,守在一邊的夏大霖趕緊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地往電梯口走了過去。
“回來了沒有?怎麼沒有下來開會?”何振銘頭也不回,隨口問出的話語讓夏大霖腦‘門’直冒冷汗。
“三,三少,於小姐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擔心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夏大霖按下專屬電梯的二十六樓,低垂著腦袋結結巴巴地對於琪琳的遲遲未歸做出了類似合理猜測。
“身份暴‘露’?嗬嗬,她暴‘露’了什麼身份了?”何振銘邪魅一笑,目光冷冷地盯著電梯上跳躍著的數字。
“三少,她不就是一個……一個想要接近你的間諜嗎?她肯定是衝著,衝著您身上的那個來的。”專屬電梯很少會出現堵塞或者是一般員工乘坐的情況。在隻有他和何振銘兩人在場的時候,夏大霖還是支吾著把對於琪琳身份的顧忌說了出來。
“既然是個間諜,那她姓什麼叫什麼,有什麼專長,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你都了解清楚了嗎?”何振銘嘴角微微抿緊,語氣淡漠聲音發冷地嗬責道。
“對不起,三少,我沒有去調查。要是您希望我去調查,那我現在馬上就去。”聽到何振銘的質問,夏大霖不由得‘抽’搐了兩下嘴角。千錯萬錯都不是主子的錯,他這個當下人的隻有低頭認錯的份。
“韓叔都查不到,你能查出什麼來?”何振銘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狠狠地打擊了夏大霖的自尊心。
“韓叔已經調查過了?可是……她總得有個出處吧?”夏大霖有些不甘心地嘟囔了兩句,神‘色’有些黯淡下來。
電梯徐徐打開,何振銘和夏大霖兩人往二十六樓西邊走了過去,遠遠地就看到雷一錚在辦公室‘門’口來回地走動著。
“怎麼又是這個家夥?”沒等何振銘開口,跟在他身後的夏大霖早已經忍不住了,有些沒好氣地念叨了一句。
聽到夏大霖的嘮叨,何振銘微微皺眉,深邃的眼眸快速地閃過一抹涼意,不由得快步朝‘門’外剛想迎過來的雷一錚走了過去。
“三少,於小姐是不是跟您一起去開會了?怎麼打她手機老是關機的?”雷一錚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何振銘和夏大霖,嘴裏著急地問著。在兩人身後沒有找到於琪琳的身影,雷一錚的神‘色’不由得一冷。雷一錚本來就是何振銘為於琪琳欽點的保鏢,現在人在何振銘的手裏‘弄’丟了,他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應該找何振銘要人。再加上淩晨時分於琪琳是雷一錚親眼看著上樓回到何振銘辦公室的,擔心於琪琳暴‘露’的何振銘早就將懷疑的目光釘死在何振銘身上。他甚至有種不怎麼好的感覺,會不會是於琪琳身份暴‘露’,何振銘一氣之下將她給殺了。雖然雷一錚也不清楚於琪琳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潛伏在何振銘身邊到底是為什麼,可是他卻可以理所當然地將懷疑的矛頭指向這個事件的主角何振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