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平穩地衝出靜和小區的大‘門’,從睡夢中起來撒‘尿’的值班保安有些奇怪地看著魚貫而出的好幾輛吉普車,‘摸’了半天腦袋才確定自己並沒有夢遊。當那個保安反應過來,想要追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連人家的車股屁都‘摸’不到了。
“還好吧?”吉普車內,何振銘‘摸’了‘摸’懷裏‘女’人的腦袋,輕聲問了一句。
“嗯,謝謝你來救我!”於琪琳低聲回答了一句,心事重重地看著開在前麵的吉普車。
“不怪我來晚了?”何振銘的目光有些悠遠,並沒有停留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於琪琳低垂著眼瞼,有氣無力地說。她已經被餓了整整一天了,不爭氣的肚子也在咕咕咕地叫喚著。可是剛才汪駿燁身上的鮮血卻讓她連最後一點食‘欲’也被消磨掉了。
“肚子餓了吧?我先帶你去吃飯吧!”聽到於琪琳肚子的叫喚聲,何振銘一下子回過神來,有些憐憫地摟緊了她的肩膀。
“我不餓,我想跟著去看看汪駿燁。你確定他真的沒事?”於琪琳皺著眉頭回絕了何振銘的要求,有些遲疑地追問了一句。
“從你認識我開始,什麼時候見我騙過你?”何振銘反問一句,語氣有些淡漠。
於琪琳搖了搖頭,有些虛弱地依偎在何振銘的‘胸’口,懶懶的,什麼話都不打算說。
吉普車在馬路上平穩滑行,很快就來到一條安靜的林蔭大道。於琪琳暗自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何振銘的車是往川海市西南方向開去的,並且很快就來到一個靠海的高檔別墅區。
“你要帶汪駿燁去哪裏?這裏會有人替他治療嗎?”見到何振銘真的沒有打算將傷病員往醫院裏麵送,於琪琳按捺不住滿腹的疑問,再次問道。
“汪駿燁?你怎麼知道啞巴的名字?”何振銘答非所問,語氣裏的些許醋意把於琪琳‘弄’得滿頭黑線。
“我聽過方之虞這麼叫他的,所以……我以為大家都這麼叫他。”於琪琳從何振銘的懷裏坐直起來,很誠實地回答了何振銘的這個質問。
“方之虞也是這麼叫他的?我還以為隻有你知道他的名字呢!”何振銘淡漠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別墅區華麗的大‘門’上,發現上麵那幾個閃著燈光的大字有些刺眼。
“新月灣別墅區?這裏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大半夜地給汪駿燁動手術呢?”於琪琳皺著眉頭,看著那幾個川海市人都不會陌生的大字。她心裏再次質疑何振銘,心裏早已經認定這個非富即貴的小區裏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起來給汪駿燁取出彈殼。
“沒有人動手術,那我自己給他取出子彈,這樣總可以了吧?”再次被質疑的何振銘語氣有點發涼,看著通往海邊的那條小道眉頭緊鎖。
“振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去醫院會很麻煩,但是我們可以帶他去那些比較有把握的小診所,隻要他們的消毒過關,我想應該……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剛才你不是說了他的傷並不嚴重的,為什麼還要繞這麼大段路跑到這裏來?”於琪琳不敢再表示懷疑,可是心裏的疑問總是那麼多。汪駿燁的傷不輕,這一點於琪琳從他流出來的鮮血中可以看出,不過何振銘一直堅持說汪駿燁並無大礙,這一點於琪琳也選擇了相信。但是相信歸相信,她的心裏怎麼也踏實不下來。
“我說他傷不嚴重是根據醫生來判斷的,如果今天晚上這個醫生肯為他動手術的話,那他的傷就不嚴重。”何振銘神情淡漠,冷靜地分析著汪駿燁的傷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跑這麼遠的路過來這裏,還不一定能請到人家醫生出手的?如果這樣的話,那汪駿燁不就……”於琪琳滿臉愕然,盯著何振銘的側臉上下打量著,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領好好地質問他一番。
“三少,到了!是不是先打個電話進去?要是……”就在於琪琳和何振銘兩人快要爭執起來的時候,夏大霖已經將吉普車停在通往小道的路口上。他皺著眉頭看著小道路口豎著的一塊有些年月的小牌子,不用看就知道上麵寫著“月殤小築,閑人免進”!
“救人要緊,衝進去!”何振銘涼涼地吩咐,腦海裏卻不其然地浮現了伍梓琪‘陰’森森的眼睛。三年多不見,出現在這裏的他突然有些近鄉情怯,
聽到何振銘的命令,夏大霖硬著頭皮啟動車子,開足馬力往小道上那一扇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鐵‘門’衝了過去。那扇攔路的鐵‘門’看上去很普通,一米半左右的高度,隻不過看上去有點古裏古氣的,很是古樸。可是就是這麼一扇不起眼的小鐵‘門’卻固若金湯,在吉普車猛烈地衝撞下除了閃出耀眼火光之外竟然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