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柳雋烽整個人朝身後的地板上飛了過去,身體跟地板來了個結結實實地親‘吻’。一口刺眼的血紅從他的嘴角噴出,滴落在他的‘胸’口上,形成了一個紅‘豔’‘豔’的汙漬。
“叫啊!繼續叫啊!柳雋烽,今天是不是叫得很爽啊?野種,是吧?你還不配叫這個詞!”何振銘一臉‘陰’冷地掃了掃衣袖,看了一眼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的柳雋烽,冷冰冰地說道。
“何振銘,你就是個野種,你媽就是個‘蕩’F‘婦’,將何家所有男人都睡光了的‘蕩’F‘婦’。何振銘,有本事你打死我啊!”柳雋烽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打擊,被一腳撂倒的他感覺到顏麵盡失,卻忘記了何振銘的危險‘性’。他抹了一把嘴角,勾了勾鬆動的牙齒,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繼續對著居高臨下的何振銘進行最惡毒的挖苦。
“柳——雋——烽!”何振銘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上前一步,長腳一揚再次朝柳雋烽的‘胸’口襲擊而去。
這一次有所提防的柳雋烽想要閃身避開來勢洶洶的攻擊,可是何振銘的腳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搗龍‘門’朝他的‘胸’口猛踹了過來。啪的一聲,柳雋烽這一次落地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似的軟綿綿地順著辦公室的牆壁歪了下去。
‘門’外早已經聽到動靜的夏大霖等人已經衝了進來,不過卻沒有人上前去勸阻何振銘。不管是哪個下屬,聽到柳雋烽對何振銘的辱罵,都不可能會為了如此一個不自量力的笨蛋而出麵得罪何振銘的。
何振銘欺身而上,沒等柳雋烽再次開口已經狠狠地掌摑了過去。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何振銘的手掌第四次高高舉起的時候於琪琳已經看不下去了。她快步上前拉住了何振銘的手臂,皺著眉頭看著他,輕聲地勸了一句。
“振銘,不要再打了!不要鬧出人命了,他畢竟是你的朋友……”
“我沒有這樣的朋友,滾!柳雋烽,你給老子滾得遠遠的,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的話,見一次,打一次!”何振銘緩緩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於琪琳,猛地鬆開了手掌,對著奄奄一息的柳雋烽冷冷地下達了最後通牒。
夏大霖等人上前將柳雋烽架出了何振銘的辦公室,於琪琳拿來抹布將地板上的血水擦幹淨了。辦公室裏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可是坐在沙發上的何振銘卻清楚地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沒想到他也有對著自己曾經信任的人拳腳相加的時候。低聲地歎了口氣,何振銘發現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不需要動手的男人。
“振銘,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於琪琳當好一個盡職的下屬,之後又開始扮演貼心情人的角‘色’。她走到何振銘的身邊,溫柔地拉起他的手掌輕輕地按摩著,聲音更是輕柔可人。
“去哪?”何振銘的怒氣已經發泄完畢了,也實在不想呆坐在辦公室裏繼續遭受柳雋烽所帶來的影響。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你不會擔心被我賣掉吧?”於琪琳笑了笑,在何振銘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趕緊逃離了。
“好吧!你能賣掉我就更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繼續當這個窩囊廢三少了。走吧!”何振銘站起來,跟著於琪琳往‘門’外走去。
七月的川海市仍然是‘豔’陽高照的時候,於琪琳帶著何振銘偷偷地溜出了裴氏大廈。兩人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銀灰‘色’吉普車離開了裴氏大廈所在商業區,來到了川海市的環城商業街。
“給,戴上!”於琪琳給何振銘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太陽鏡。
“呃……你要我戴這玩意兒?”何振銘看著於琪琳手中‘花’裏‘花’俏的鴨舌帽,還有那一副屬於保鏢行當的大墨鏡,不由得瞪圓了雙眼。在他的世界裏,白‘色’主宰了大部分空間。當他看到這些代表著神秘和不幹淨的東西時,心裏早已久隱藏的不信任又再次滋生了。
“少婆婆媽媽的,給姐戴上!”成功拐帶了何振銘的於琪琳笑得十分的‘奸’詐,不由分說地就將帽子扣到何振銘的頭上。
“喂,你這東西洗過沒有的?到底幹不幹淨的?”何振銘想要避開於琪琳的手掌,卻被她牢牢地抱住了腦袋,愣是將一頂存在不幹淨因素的帽子往他的腦‘門’上扣了過去。
“走吧!你個潔癖哥,別老是糾結這些那些的細菌了!沒有這些細菌,人類早在幾百萬年前死掉了。”於琪琳扣住帽子,在何振銘的鼻尖上點了點,笑著拉開車‘門’扯著他往美食街上‘亂’闖。
“你要帶我上哪去?”何振銘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開始感覺到他自己似乎有一種人群恐懼症,對於街上的濟濟人頭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