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發火,非同小可。何振銘這一聲巨吼不僅讓雷炳立一下子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走廊上,就連各個辦公室準備下班的人們也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看個究竟。很快,就有不少好事之人圍觀了過來。這下本來是打算‘私’底下過來找何振銘套套‘交’情求一下情的雷炳立一下子傻眼了。
“何,何副董事長,我……我是來,來向您,向您彙報工作的……”雷炳立支支吾吾地開口了,一雙不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可是卻不敢往實情上說。
聽到雷炳立的話,怒火中燒的何振銘突然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他臉上浮現了一抹神奇的冷笑,口‘吻’也立刻緩和了下來。
“彙報工作?那好,雷經理,既然是彙報工作,那我們就在這裏現場辦公吧!現在不是流行現場辦公嗎?人家政fǔ領導都這麼勤政了,咱們企業的也該效仿效仿,對吧?好,那就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開始彙報工作吧!”何振銘懶洋洋地瞥了雷炳立一眼,相當老練地擺了雷炳立一道。
聽明白何振銘的意思,夏大霖趕緊從辦公室裏麵搬來一張大椅子給自家主子坐下來好好地跟雷炳立瞎掰一場。不少圍觀者開始期待好戲開鑼,好在大家都是有修養文化程度較高的高級白領,還算是比較明白看戲,並沒有給雷炳立和何振銘兩人當場鼓掌的地步。不過進出二十六樓的都是公司裏麵的‘女’文員,‘女’秘書之類的‘女’‘性’,一見到平日裏耀武揚威的雷炳立在何振銘麵前吃癟,立刻就八卦因子急速增長,一時之間周圍響起了低低的竊竊‘私’語,把雷炳立的老臉都給說綠了,連話都吭哧不出來了。
“說吧!還不快彙報?不是說有工作要彙報嗎?”何振銘翹著二郎‘腿’,十分有限地晃動了兩下,等了一會兒發現雷炳立並沒有開口的意思,立刻就瞪圓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何,何副董事長,咱們能不能到裏麵再說?這些工作有的涉及到裴氏的內部機密,所以……所以還請您移步,到,到辦公室裏麵再說,行嗎?”雷炳立心驚膽戰,看到何振銘不依不撓的樣子知道自己這一次已經徹底栽倒了。
“有什麼機密內容?能在二十六樓行走的都是裴氏的內部‘精’英,如果雷經理今天說的內容涉及裴氏機密,而且還有人散播出去的話,我何振銘第一個不放過他!說吧!你是想讓我們這些觀眾們都大失所望嗎?”何振銘笑得很‘陰’涼,看上去也十分的詭異。雷炳立越是想要‘私’了,他越是不會給雷炳立這個機會。
何振銘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竊竊‘私’語一下子降低了不少,每一個帥哥美‘女’都在張望著,等待著雷炳立給一個解釋。‘弄’明白自己這一次是自討無趣並且被閉上絕路的雷炳立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開口了,不過顯然周圍的人民群眾並不滿意。
“說大聲點!”何振銘懶洋洋地催促一聲,見到雷炳立又像牙痛似的哼了哼,立刻就變了臉。“你說什麼?你到保密室偷看裴氏的‘藥’方配方了?呃,不是保密室,是檔案室?這……有區別嗎?雷炳立,難道你是存心出賣裴氏的‘藥’方的?”
何振銘這一番裝聾作啞的重複讓雷炳立一下子癱坐在地麵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不,我沒有,真的沒有!”雷炳立低聲抵賴,可是卻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既然你沒有存心出賣裴氏的‘藥’方,那你為什麼在明知道相關規定的情況下違規進入檔案室並且調取裏麵的相關數據?你不會是想告訴大家你隻不過是一個不小心散步散到了檔案室裏麵,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偷看了裏麵的配方吧?”何振銘滿臉嘲諷地笑著,對於雷炳立的矢口否認並不意外。
沒有一個小偷會主動承認自己的偷盜行為的,更沒有一個汪洋大盜會在眾人麵前被‘逼’著說出自己的罪行的。何振銘也沒有奢望過雷炳立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承認他就是潛入檔案室裏麵偷看裴氏‘藥’方的那個人。不過一切都必須由證據說話,在證據麵前,何振銘就不相信雷炳立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把不正當的說成是理所當然的。
“何副董事長,我沒有去過檔案室,更沒有偷看過裴氏的‘藥’方。我真的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是裴氏的員工,同時也是裴氏的股東,我怎麼可能會幹出損害裴氏利益的事情來呢?”雷炳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勉強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刻意提高嗓音想要跟何振銘來個死無對證的消極抵抗。
就在雷炳立打算死撐到底的時候,何振銘突然涼涼一笑,回頭朗聲吩咐夏大霖將技術維護中心兼裴氏‘藥’方檔案室的小頭目郭立同給帶過來。一聽到郭立同的名字,雷炳立臉‘色’變得相當地難看。他從未想過何振銘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搞定了郭立同,這讓他的消極抵抗變得更加的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