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實驗室裏麵的‘女’人微微地動了動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個小小的盒子。她的手指觸‘摸’著盒子的邊沿,好幾次何振銘都看到她似乎就要打開那個神秘的盒子了,可是下一個瞬間她又微微地鬆開了手指。
於琪琳越是糾結,何振銘的心越是吊著,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忐忑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這麼試探於琪琳。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偷了他辛辛苦苦搞出來的實驗成果,何振銘也不知道能不能對她痛下殺手。如果這個‘女’人並沒有對他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東西垂涎三尺,何振銘也不知道該不該毫無保留地相信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於琪琳知道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可惜的是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於琪琳才默默地縮回往外伸出去的手指,深深地呼了口氣,抱著那個似乎有千斤重的小盒子往外走去。
何振銘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快步朝實驗室裏麵走去,跟於琪琳迎麵相撞而去。
“走吧!”何振銘笑了笑,擁著於琪琳往電梯口走去。
“項鏈找到了?不會真的是在垃圾袋裏麵翻出來的吧?”於琪琳輕籲了口氣,發現手裏的小盒子似乎沒有那麼沉重了。她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何振銘,順口問了一句。
何振銘低垂下眼瞼看了於琪琳一眼,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拿過那個小盒子,笑著隨口回答了一句。“找回來了,上去睡覺吧!”
“嗯,天亮了,大家快要起‘床’了!”於琪琳笑了笑,頂著兩個黑眼圈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你最近的‘精’力好像有點不怎麼樣啊?才多少歲啊,怎麼熬一下夜就困成這樣的?”何振銘一手拿著小盒子,一手牽著於琪琳,很輕鬆地調侃著。
“嗬嗬,你這是在變相地埋怨我已經老了嗎?”於琪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接二連三的哈欠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沒事,你再老我也要!”何振銘抓起於琪琳的手掌親了親,笑得十分曖魅。
站在兩人前麵守著電梯‘門’口的夏大霖聽到兩人在身後調情,不由得耷拉下嘴角,‘露’出一個相當不好理解的表情來。倚在電梯牆上的於琪琳沒有看到夏大霖的臉‘色’,更沒有察覺到何振銘剛才的小動作,隻是覺得十分困頓地靠在牆上,昏昏‘欲’睡。
黎明前的黑暗已經慢慢地消褪了,金黃‘色’的太陽從東方升起,照耀在川海上方,給矗立在川海的裴氏大廈鋪上了一層黃燦燦的麵紗。忙碌了一晚上的何振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覺。身邊的‘女’人沉靜地睡著了,一點聲息都沒有地安靜入睡。
何振銘雙手枕在腦後,沉默著盯著厚厚的窗簾後麵照‘射’進來的光線,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悄悄地翻身起‘床’。呆坐在‘床’沿上,他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小盒子,取出裏麵的小瓶子把玩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重新放了下來。
稍微洗漱了一番,何振銘走出休息間,來到辦公桌旁邊,再次沉默了起來。躺在沙發上的夏大霖鼾聲如雷,可是何振銘剛剛在辦公桌後麵的高邦椅上坐下來,夏大霖立刻就睜開了雙眼,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三少?您怎麼起來了?”夏大霖睡眼蓬鬆,可是警惕‘性’卻沒有放下過。如果不是何振銘的手腳刻意放輕的話,估計他不用走出房‘門’就已經吵醒夏大霖了。
“嗯,給我物‘色’個人選,該是時候試一試這‘藥’。”何振銘淡淡地掃了竄到麵前的夏大霖,低聲吩咐了一句。
“三少,具體有什麼要求嗎?譬如身高體重之類的?”夏大霖眨了眨雙眼,也是刻意地壓低聲音。雖然休息室裏麵的於琪琳睡得很沉,但是作為何振銘身邊的首席保鏢,夏大霖無時不刻都提高著警惕,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身高比例屬於正常值裏麵的就可以了,不過要做一下記錄,還有……我需要親自給他一個口令,用來執行任務的口令。”何振銘劍眉緊皺,一下子想起當時在USCF的時候該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斯諾布教授曾經提及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給執行任務的人員一個口令。這個口令就相當於一個暗號,執行任務的人隻認口令不認人,因此這個口令必須由最重要的人來發布。在USCF開發這個項目的時候斯諾布還開玩笑說到時候誰對這個項目的貢獻最大,他就讓誰擔當這個發號施令的人。何振銘默默地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手中把玩著的玻璃瓶子上,似乎是下定決心做出某個決定了。
“三少,不如由我來試‘藥’吧?”夏大霖是沒有多少‘私’心的,他對何振銘的忠誠是毫無保留的。就算他知道這個‘藥’物存在太多的可能‘性’,但是他更清楚何振銘在這一小瓶東西上麵所‘花’費的心血和‘精’力。正因為如此,夏大霖才會直接忽視所有可能的潛在的或者看得到的危險,主動請纓準備當一回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