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海世紀大酒店的燈火依然璀璨,二樓的宴會大廳仍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何振銘帶著於琪琳先行離開了,在往大‘門’口走去的時候很巧合地遇到了鎏金醫‘藥’的大老板,也就是柳雋烽的老爹柳爍金。何振銘神情淡漠地徑直往前走著,根本就不理會柳爍金的出現。
“何家三少?哼,什麼玩意兒?”看著往‘門’口方向走去的何振銘,柳爍金突然涼涼一笑,對著身邊正在聊天的一個朋友低聲說了一句,充滿了嘲‘弄’之‘色’。
“什麼玩意兒?柳老板,您說何家三少是什麼玩意兒呢?”何振銘的聽力實在太好了,不過聽力比他還要好的大有人在。沒等他開口,跟在他身邊的莫小南首先停住了腳步,回頭瞪著柳爍金就想要跟人家拚命了。
“你又是什麼玩意兒?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柳爍金不怎麼認識何振銘身邊的保鏢,不過隻要是稍微有點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口氣比他還要衝的年輕男子就是何振銘的手下了。柳爍金今天晚上本來就打算當麵奚落一下何振銘,柳爍金實在咽不下那口氣。柳雋烽挨打,柳爍金肯定不會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問題,所有的一切過錯都在何振銘身上,這是為人父母護犢的最基本表現。
在這樣大型的場合之下嘲諷個把人,隻要尺度把握得好是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楊頌泊的場子上搞事,這是正常人的思維。當然,柳爍金將這一次川海市招商引資慶功宴看成是市委書記楊頌泊的場子也是很正常的一種想法。
何振銘輕咳一聲,莫小南立刻後退一步。有人當麵挑釁何振銘,莫小南心裏自然很不爽。不過他心裏再不爽,聽到何振銘的暗示他也得乖乖地往後退去。見到莫小南後退,何振銘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柳老板,他是我這個玩意兒的手下,也就是玩意兒的玩意兒!不知道柳老板您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
何振銘皮膚白皙,人又長得斯文秀氣,看上去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溫柔書生的感覺。沒有跟他‘交’過手的人不知道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的厲害,就算是有所耳聞的柳爍金也一直以為何振銘的厲害隻不過是兒子柳雋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已。柳爍金從來就沒有怎麼將何振銘放在眼裏,在柳爍金看來何家三少隻不過是徒有虛表,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借著幾分酒意,柳爍金上前一步指著何振銘的下巴,冷冷一笑,有些張狂地譏諷道。“老子說你是個玩意兒還真是抬舉你了,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野種!”
柳爍金話音一落,四周立刻響起輕微的吸氣聲。能夠參加今天晚上這個盛大晚宴的人都是川海市非富即貴有頭有臉的人,對於何家的事情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誰都知道何家老爺子的第三個兒子是第二個老婆裴如‘玉’帶進何家的,這個野種帽子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扣下去的。柳爍金犯大忌了,這是所有知道何家那麼點家事醜聞的人們暗自做出的猜測。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沒有人回應柳爍金的這句話,隻不過他的臉上很快就多了一座五指山。柳爍金十分震驚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何振銘動手,更看不見到底是什麼人扇了他一巴掌。這一下柳爍金徹底暴怒了,他在原地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可以攻擊到他的。沒有抓到打他的人,柳爍金自然而然地將仇視的目光落在何振銘身上。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柳爍金一對老陽因暴怒而布滿了血絲,他目光猙獰地指著何振銘怒聲質問。
“柳老板,您喝多了,怎麼會有人打您呢?這樣的場合裏,這樣的燈光下,您可不能睜大眼睛說瞎話呀!說不定您這是幻覺呢,您說呢?”何振銘神情‘陰’冷,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平緩。他慢慢地說著,不帶任何情緒地跟柳爍金打著哈哈。隻有站在他身邊的於琪琳才能察覺到他微微顫抖了一下的身體。
打人不打臉,既然柳爍金為老不尊,喜歡挑戰何振銘,那麼何振銘也不打算給柳爍金任何保住臉麵的機會了。
“你……就是你打我的!大家都可以作證,你說是不是他打我的?說啊!你來說,你來說說看,是不是何振銘這個野種打我的?”柳爍金平日裏還是足夠冷靜的,今天晚上幾杯馬‘尿’下肚就變得神智‘混’‘亂’了。他威‘逼’著周圍的幾個剛剛和他一起喝酒碰杯的同行,要他們指認何振銘就是動手打人者。可是沒想到他的手指所到之處都是使勁搖晃的腦袋。柳爍金再次暴怒了,他立刻回頭指著何振銘就要開口。沒想到他的第二個‘野種’剛剛吐出,他的另一邊臉龐上又多了一座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