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蜀別墅六街十二號失竊了,據說地下室的保險櫃被撬開了。至於裏麵丟失了什麼東西並沒有人知道,就連管理思蜀別墅區這一片的派出所的警察也不知道這一回事,僅僅知道六街十二號被偷了,其它的具體情況並不了解。
失竊的何家人沒有報警,很快就清理了現場,那個被用器械撬開的保險櫃被抬上了一樓,就擺在一樓客廳的過道上,似乎是在提醒那些玩忽職守的人們一個不爭的事實。
家裏被盜了,何家三少發怒了,三少的愛將夏大霖挨打了,值班的兩個保鏢麵臨著可怕的懲罰。一下子別墅裏的保鏢人人自危,連大聲話都不敢說了。整棟別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空氣都飽含著令人窒息的低壓。
那天上午,何振銘上樓鼓搗了一會兒,帶著於琪琳下樓出‘門’了。上午十一點鍾左右,何振銘在走出別墅之前對著夏大霖下達了懲罰當值保鏢的命令。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的張小禮和林良群不敢求饒,隻能悲歎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兩人看著走上來的同事手中一米來長的大棍子,眼神一下子哀怨了。
身後有沉悶的聲音響起,大‘棒’子招呼‘肉’‘臀’的沉悶聲音和兩人咬牙的悶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聽到的悶哼聲,何振銘的腳步滯了滯,可是並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跟在何振銘身邊的於琪琳下意識地挽緊了他的手臂,一步一回頭地看著趴在地上接受棍‘棒’伺候的張小禮和林良群兩人,神情十分複雜。
何振銘走後不久,夏大霖拎著一個不大的箱子下樓,臉上紅腫的五指山還十分明顯。
“霖哥,不好意思,連累您受罰了。”挨了二十大板子的張小禮一拐一瘸地走到夏大霖麵前,真心實意地向他道謝。
“以後醒目點,不要把小命都丟了。”夏大霖抬眸看了看雙手扶腰臉‘色’蒼白的張小禮低聲提醒了一句。
“霖哥,三少這次……算是輕饒了我們了!可是,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啊?說出來,也好讓大家幫忙找回來。”張小禮的心情相當地鬱悶,對於出現這種情況,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
“小禮,不要怪三少,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夏大霖眼眸深邃,用力地咽了咽喉嚨,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們做錯了,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裏出問題了。霖哥,那個莊大雄到底是什麼來曆?為什麼要偷三少的東西?他現在又躲到哪去了?”張小禮心裏的憤懣並不是衝著下命令打他的何振銘,而是對那個害他挨打的小賊莊大雄。
“三少已經發散人手去挖那個姓莊的了,打也打了,以後長點記‘性’就好了。”夏大霖沒有多做解釋,拎著箱子往‘門’口走去。
“霖哥,聽說三少丟了一瓶‘藥’,到底是什麼‘藥’?還有昨天晚上那個被抓的特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抓到了還放出去?”張小禮心裏的疑問實在太多了,想要問的問題也不少。
“張小禮,你這些話是從哪裏聽來的?誰告訴你三少丟了一瓶‘藥’水了?是誰在‘亂’嚼舌根的?”聽到張小禮的這些問題,夏大霖本來已經是走到‘門’口的腳步一下停住了。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回頭瞪著張小禮厲聲質問了起來。
“這麼說是真的了?三少是真的丟了一瓶‘藥’水,到底是什麼‘藥’水那麼值錢,要鎖到保險櫃裏呢?”張小禮對夏大霖的怒目圓睜似乎沒有什麼察覺,繼續低聲念叨著。
“張小禮,閉嘴!你再胡說八道,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夏大霖的嗓‘門’很大,對著一臉茫然的張小禮怒聲大喝,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哦?閉嘴就閉嘴,不就是一瓶‘藥’水嘛,至於這麼生氣嗎?”對於夏大霖的勃然大怒,張小禮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也很快就放棄了跟夏大霖的對視。
看到張小禮示弱,夏大霖從鼻腔裏冷冷一哼,轉身往外走去。就在這個時候林良群也拖遝著腳步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冰袋。
“霖哥,給,敷一敷,會好一些的。”林良群將手中的冰袋遞給夏大霖,咧嘴苦笑著建議。再怎麼說夏大霖也是替他和張小禮挨了一巴掌,林良群覺得有必要對夏大霖表示一下好意。
“不用了,去拿點‘藥’油擦一擦,好得快一點。”夏大霖臉‘色’緩和了一些,拎起箱子往‘花’園外麵走了過去。
開著吉普車出‘門’的夏大霖從後視鏡裏看到被他恨恨罵了一通的張小禮和林良群兩人湊到一起,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目光掃過林良群手中的那個冰袋,夏大霖忍不住抿緊了嘴角,突然感覺到臉上還火辣辣地刺痛著。他不免哀歎一句,對於自家主子的手勁兒,夏大霖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要是何振銘真想打死他就不是臉上留下巴掌印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