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消息,派出去的人手沒有發現雷一錚的蹤跡。就連去晨山市那邊調查的都沒有發現雷一錚有回去晨山老家的跡象。”看著何振銘濃眉緊鎖,夏大霖的心情也輕鬆不起來。
“他身上有殘留的毒素,‘性’情有時候無法自控。如果他……那是一個潛在的定時炸彈。”何振銘抿了抿嘴角,把他所擔憂的事情跟夏大霖來了一個‘交’底。
“三少,你說他會不會……會不會被殺了?那天晚上那麼‘混’‘亂’,雷一錚孤身一人,手中又沒有什麼武器,如果碰到那些麵罩男,說不定人家給他一顆子彈,就讓他從此玩完了。”夏大霖的推測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就連躲在櫃子裏的伍梓霖都有可能被外麵的流彈擊中,偷跑出去的雷一錚又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他被殺了,肯定就會在月殤小築周圍出現。可是我們的人搜尋了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他的蹤跡,就連海邊的岩石峭壁都找過了,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子。”何振銘心中的疑慮並不少,他一直所持的看法就是雷一錚還活生生的,而且是輕而易舉地逃出了月殤小築,逃出了伍家姐弟所設置下來的陷阱和包圍圈。
“外圍的監控視頻並沒有發現雷一錚從正‘門’離開月殤小築,那麼……三少,有沒有可能是雷一錚從水路逃了出去?如果他的遊泳技術是足夠高超的話,月殤小築後麵的海麵也不算特別難走,是吧?”夏大霖似乎是在尋找說服自己的理由,一而再地為雷一錚的出逃尋找合適的借口。
“南島省到處都是水,大海湖泊,鹹水的,淡水的,什麼地方都是跟水有關的。就算雷一錚懂得水‘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奇怪的是他怎麼可能知道月殤小築後麵的大海是通往哪裏的,他又是怎麼跑出伍梓琪的包圍圈的。”何振銘陷入了自言自語和自我封閉思考當中。他所提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身邊的夏大霖回答,就算夏大霖能夠回答出來,那些答案也未必是何振銘想要知道的。夏大霖也算是‘摸’透了何振銘的脾‘性’了,隻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何振銘來回地踱步,時不時地自己念叨兩句,根本就不敢上前打擾他的思考。
辦公室大‘門’被輕推開了,身上穿著一套灰‘色’西裝裙的於琪琳邁著優雅的貓步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莊的‘女’人裴如‘玉’。
“裴董事長,您請!我們何副董事長在辦公室裏麵呢!”於琪琳的聲音很清脆,帶著幾分清冷和疏離,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將裴如‘玉’迎到了何振銘的麵前。
“振銘,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裴如‘玉’神‘色’有些慌‘亂’,一見到何振銘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立刻就直奔主題,要求跟何振銘一起聊一聊。
“事,無不對人言,裴董事長,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我身邊的都是信得過的朋友同事,您不用客氣什麼的。”何振銘淡漠地掃了裴如‘玉’一眼,轉身朝自己的辦公桌後麵走了過去。他一邊對著裴如‘玉’嘲‘弄’地笑了笑,一邊在辦公室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嘴裏毫不客氣地譏諷了一句。
“不是,我隻是想跟你聊一聊公司股份的事情。”被何振銘噎了一下,裴如‘玉’不得不開口再次直接了當。雖然何振銘的態度十分疏離,可是裴如‘玉’對於這個唯一的親生兒子還是頗為重視的。
“您手裏的百分之十股份已經搖搖‘欲’墜了,而人家威爾史密斯手裏的股份卻成直線上升。您擔心的是您屁G股下麵的這個位置,您擔心被那個叫什麼史密斯的黃‘毛’鬼子給霸占了您的董事長之位,對吧?”何振銘慢條斯理地笑了笑,往身後的高邦椅仰了仰,雙腳順勢在辦公桌一架,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相立刻就浮現了出來。
“振銘,威爾史密斯手裏的股份已經到達了百分之十三十八九了,可是我們手裏的股份卻仍然保留著原狀,沒有任何緊張。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董事長之職就保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簽個字把我名下的股份都轉移到你手裏,以防不測也是需要的。”裴如‘玉’的心情很複雜,本來何振銘推辭她的股票贈與是一件令母親十分驕傲的事情。可是看著一臉清冷的何振銘,裴如‘玉’的心裏卻輕鬆不起來。
養兒防老積穀防饑,可是裴如‘玉’卻沒有嚐試到兒子養老的味道。到了現在,裴如‘玉’連想跟兒子何振銘見上一麵都需要通過秘書和相關的助理預約才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