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打發韓曉信下去祭拜汪駿燁，自己上車準備走人。蔡德哲趕緊瞅準機會，上前跟何振銘低聲耳語了一番，表情很是曖昧。
蔡德哲神神秘秘地話語說完之後，何振銘直接了當地回絕了他的要求。
“很抱歉，蔡警官，我們不會跟你們合作的。”
“為什麼？我們都是為了給駿燁報仇雪恨的，為什麼你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蔡德哲是第一次碰到何振銘這樣牛叉叉的年輕人的，在他看來竟然何振銘已經將何一秋那些貪汙受賄腐化‘淫’yin&‘亂’生活的證據‘交’給了警方，那就不存在他不願意跟警方合作的可能‘性’了。
“嚴格來說，我們不跟條子合作。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雖然正亦邪來邪亦正，但是我就是有這個習慣，所以……那就是能免則免，最好就不要有‘交’集了。”何振銘淡漠一笑，對於蔡德哲的不理解加以了理解。
說完之後，何振銘轉身上車，一手搭在車‘門’上想要關上蔡德哲的糾纏，擺出了一副閉‘門’謝客的樣子出來。
“何振銘，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為汪駿燁報仇的話，你就必須跟我們警方合作。或者，你隻不過是裝腔作勢，想要包庇韓如林他們？”蔡德哲急了，雙手掰著車‘門’不讓何振銘關車‘門’。他一時情急，說出來的話也就淩‘亂’了。
“蔡處長，看在你是汪駿燁的上司，平日裏也曾經關照過他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多計較，不過如果這句話再讓我聽見了，我就不會再對你客氣了。”何振銘冷冷地瞪著蔡德哲，下達最後的通牒。
“何振銘，我不是有意得罪你的，但是我不能讓我的人死不瞑目。就算要報仇雪恨，也必須由我們警方將對方繩之於法，不應該由你們以暴製暴！”蔡德哲情緒有所收斂，這一次也算是義正詞嚴地托底了。
“知道以暴製暴這句話是誰說過的嗎？蔡處長，這句話是南非總統曼德拉生前說過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嗎？如果不理解的話就回去好好看看書吧！”何振銘一臉慵懶地按下車‘門’開關，看著蔡德哲訕訕地收手，才對著徐徐關閉的車‘門’縫隙淡漠地問了一句。“如果蔡處長有心為你的下屬做點事情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合作就算了，我從來不跟條子合作。這樣吧，到時候我會將情報跟你分享一些……”
“不要一些，我想要跟你們分享全部的情報，包括我們的……呃，我的意思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見到何振銘好不容易鬆口，蔡德哲高興起來連話都差點說錯了。
何振銘涼涼地看著蔡德哲，搖下車窗等著對方改變口徑。蔡德哲起初還想要堅持什麼，可是過了一會兒他隻得低聲喃喃了一句。
“分享就分享，說不定誰的情報有用呢！”
何振銘冷笑一聲，關上了和蔡德哲對話的窗口。除了留下幾個人幫忙打點汪駿燁的喪事，其餘的人馬都跟著莫小東一起陸續出來了。在場的不少警察對於蔡德哲的這一決定無法理解，目送何振銘的車隊離開時神情憤怒，手中的衝鋒槍好幾次都差點對準何振銘的座駕。
“三少，今天好懸！”從後視鏡裏看著那一幫對他們怒目圓睜的警察慢慢遠去，莫小東暗暗地籲了口氣。這一次他算是開始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赤手空拳地麵對這麼多條槍，這種沒有把握‘性’讓莫小東恨毒了。
“懸什麼？他們必須放我們走，他們沒有其它選擇。”何振銘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開始閉目養神。
“要是他們真的開槍的話，我們的損失就會很慘重的。”莫小東不敢直接反駁何振銘的話，隻得旁擊側敲地暗指。
“我們是守法良民，他們條子不像我們，他們必須按章辦事。隻要我們身上沒有他們可以栽贓的東西，我們就是安全的。”何振銘微微睜開眼睛，對於莫小東的擔憂也是能夠體會到的。這就是藝高膽大的一種差別，莫小東雖然藝高有了但是膽大還是缺了那麼一點點，所以在跟對手博弈的時候經常使用的就是硬碰硬的方法，很少會去采用一些巧勁。
何振銘把這種區別理解為動手的和動腦的區別。兩者相比之下，何振銘更傾向於動腦之人，畢竟隻有有腦子的人才會學習著動腦。
“三少，您早就知道他們會搜我們的身嗎？”還沒有從悲痛和愧疚中恢複過來的韓曉信也開始被何振銘和莫小東兩人的對話給吸引了過來，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