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搜身是他們的殺手鐧,不管是搜出刀具還是粉子丸子,都是一個逮捕的理由,更不要說是槍支了。況且,他們已經認定我們身上必然帶有武器,所以連栽贓的準備都省了。嗬嗬,在這個地方,隻要不給他們足夠的借口,大天&*朝的律法還是能夠保護一般的良民的。”何振銘無聲長歎,耐心地教導著韓曉信。
如果說韓曉信的身上有著他的影子,那麼何振銘不希望他身上會有韓如林的影子,這是必須的。何振銘很清楚自己過得不幸福,他想讓韓曉信過得比他幸福一些,所以他就不能讓韓曉信走他這條老路。
整天生活於爾虞我詐之中,何振銘更希望他是那個遠離紛爭的平凡人。三少不好當,何家三少更不是人當的,這一點何振銘心裏太清楚了。如果說他的前二十幾年是別人不斷地改變和‘操’縱的,那麼從此之後他將成為‘操’縱別人的那個人。
從金東省回來的路程並不遙遠,但是卻顯得很漫長。坐在越野車上的何振銘前半段路程是在閉目養神當中度過的,而他的後半段日子則是在和莫小東的商討和下達命令當中度過的。在韓曉信專注的注視之下,何振銘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進入了韓曉信的耳朵裏,也開始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這個十幾歲的少年。
當越野車到達川海市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何振銘回了一趟思蜀別墅,填飽肚皮之後他好好地泡了一池子的熱水澡,然後又沉沉地睡了一個懶覺。當時鍾來到淩晨兩點的時候,何振銘起‘床’了,身上少有地穿上了一身黑衣服。
“三少,現在就走?”聽到響動,在外間沙發上睡覺的莫小東一躍而起,隨口問了一句。
何振銘看了一眼全身也是一片黑的莫小東,想起自己罵他們是土匪的時候不由得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於琪琳,看來是他命中的另外一個克星,跟他一次次地糾纏不清。隻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是他何振銘虧欠了她。
南島聶家曾經是輝煌一時的大家族,擁有家族生意聶氏醫‘藥’,曾經是整個天&*朝都聞名的醫‘藥’企業。南島聶家曾經有一味中‘藥’製‘藥’丸還進入首都大南海領導的日常禦用‘藥’單中,當時也算是顯赫一時,用‘門’庭若市來形容南島聶家絕對不過分。
隻不過十年水流東十年水流西,當年的‘門’庭若市現在變成了‘門’可羅雀。造成這一現實的罪魁禍首之一就是何振銘的老媽裴如‘玉’,打垮南島聶氏也是裴如‘玉’大手筆的體現之一。
成王敗寇,正當的競爭恐怕不會遺留下如此之大的曆史問題。而當一切的非正常手段競爭之後的結果就是何振銘這個何家三少,裴如‘玉’唯一的一個兒子來承擔了。
聶家老院子在川海市郊區聶家村的村頭,一條筆直的水泥路直達聶家大院子,是當年聶老爺子的起家之地。老院子按照南方的三進三格式建造,正‘門’前有一塊巨大的太湖石,是用來擋風煞的,據說當年一個達官貴人為了感謝聶老爺子專程從太湖派人送過來的。不過那塊大石頭已經有不少角落破損了,如果不是攝於聶衛斌這個特種部隊出來的聶家後代還強壯如牛的話,恐怕那塊太湖石已經成為別人家‘門’前的東西了。
大‘門’左右兩邊擺著兩個巨大的石獅,虎虎生威。從大‘門’進去是一個四方的天井,足足有二十平方左右大小,天井左右兩邊是‘門’房,分別是廚房和家裏傭人所居住的地方。天井後麵是一個偌大的客廳,裏麵擺放著兩套梨‘花’木沙發,顯得很是莊嚴,透著聶家原有的威信。
聶家老院子就這麼靜靜地矗立在夜‘色’當中,大‘門’敞開著,像一頭張大巨口的猛虎似的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何振銘的腳步不由得一滯,看來聶衛斌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麼晚了還敞開大‘門’,估計就是為了等他到來的。
“三少,我們還是走吧!”對方既然已經有所防備,莫小東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免得讓人家上演請君入甕的戲碼。
“不用了,就今天晚上吧!既然人家已經敞開大‘門’迎客了,我們過‘門’不入就太不給人家麵子了。進去吧!咱們也該會一會南島聶家的人了!”何振銘有意提高嗓‘門’,對著院子裏麵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