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一樣……
“我當然真的……”
孟澤琰看著麵前那麼認真地盯著自己的雙眸,眼中是非常認真,很純粹的詢問,仿佛隻要自己一回答“是”,那雙眼眸的主人就會完全相信,沒有質疑。
“不,我現在不喜歡你。”
“那……”
不是說喜歡我的嗎?怎麼又變成不喜歡了?采采正想接著問,又被孟澤琰截住了話頭——“也不能說不喜歡你……最少現在為止,我最在意的人,隻有你。”
孟澤琰的眼神變得非常溫柔,和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不一樣。
“……什麼意思?”
一會說喜歡,一會又說在意,一會又說不喜歡……難不成是她太笨了,不然為什麼孟澤琰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意思就是……就是不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啦小丫頭。”
孟澤琰敲了敲采采的腦袋,話語裏要停止對這個問題的討論的意味很明顯。
“什麼嘛……唔……好困……還是睡覺吧……”
今天經曆了太多事,又是英雄救美,又是選花魁,還發生了命案,這讓習慣在山裏森林中每天隻單純和師傅練武吃飯的采采感到很疲憊,打了個嗬欠後,感覺一股睡意猛地湧上來,眼皮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剛回來的時候那麼害怕,渾身冒著冷汗,但是和孟澤琰說完這些她聽不懂的話之後,采采對於今晚發生的事,居然沒有那麼恐懼了。
或者說,現在的她除了要睡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唔……好困……
孟澤琰看著麵前的人兒毫不避諱地翻身上床睡覺,搖了搖頭,走出去將門關上,進入了隔壁的房間。
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小丫頭旁邊啊……
喜歡嗎?
好像也不是……
雖然想著這個丫頭就是自己的媳婦了,但是自己很確定,對采采的感覺,並不是那種所謂的愛情。
大概是貪戀當時的溫暖吧……想著在那麼痛苦的時候,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身軀,抱著他,對他說他很好,這輩子,這樣抱著他的人,都死掉了。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自己現在對她還沒有感情,也絕對不能放手,反正,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她是他世界裏唯一的溫度,那麼無論他的世界有多麼的黑暗和不堪,他都會留住她,讓自己能夠一直擁有這種溫暖。
再說了,采采讓他那麼有興趣,就算現在不喜歡,他也相信自己將來一定會喜歡采采。
那麼,為什麼不在這之前將采采禁錮住,不讓任何人發現采采的溫暖呢?
反正,他就是那麼自私的人。
孟澤琰露出一絲嘲諷地笑。
夜深,人靜,各自成眠。
“啊。睡得好舒服。”
早上一起床打開窗子,溫暖的陽光傾斜而入,讓人的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晴朗起來,采采伸了伸懶腰,洗臉漱口,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衣裝,接著跑到孟澤琰的房間外麵。
“孟澤琰孟澤琰,你起來沒有?”
還沒敲兩下門,門“唰”地被人拉開。
“小丫頭你是屬雞的麼?怎麼起這麼早?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嗎?我要是精神不好的話,是沒有辦法給你采草的哦。”
孟澤琰懶洋洋地靠在門口,伸手揉了揉采采的頭。
“你如果不想給我采草,那我可以去采別人嗎?”
這株草不讓她采了,她總能采下一株草吧?
“絕對不可以!”
這株草好霸道……
“好啦好啦,你來找我幹什麼?我不覺得你會特意跑過來叫我起早點。”
孟澤琰打了個嗬欠,聲音聽上去還帶著一點睡意。
“孟澤琰,我們去衙門吧!”
“……什麼!”
“去衙門啊。”
看著孟澤琰難得地一臉呆滯的樣子,采采好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要去衙門?”
這丫頭不會是昨晚嚇傻了現在才發作吧?孟澤琰很認真地想著待會要不要去找個大夫來給自己媳婦看看病。
“我想了想,昨晚那個姑娘死得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她還沒參加選花魁呢,就這麼死掉了,我們去衙門看看捕快有沒有把凶手抓到,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幫衙門抓凶手!”
說書先生說過,走江湖,總得做幾件行俠仗義的事!
再說她還沒抓過殺人的凶手呢!
一點很好玩!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說書先生?”
“咦?你怎麼知道?孟澤琰你會看相麼?”
“不,我不會看相,我會讀心!”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能好心地把說書先生殺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