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琰又飲了口茶,開始對這件事真正地感到有興趣了。
這樣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啊……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說真正的嚴蝶兒已經死了,現在死的夢蝶不是真正的嚴蝶兒?而且知道真正的嚴蝶兒死的人除了個小廝基本上都要麼死了要麼失蹤了?可是誰要幹這麼複雜的事呢?你看,不管這麼樣,就算多活了三年,夢蝶還是死了啊,這三年內,夢蝶姑娘除了成為花魁,還有別的動作麼?為什麼就被人殺死了?”
采采不解地望著兩人,一旁的孟小寶雖然一臉懵懂,但是還是很認真地坐在一旁聽著。
“……還是死了……對了!采采你真厲害,無論如何,夢蝶都死了,但是如果有誰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給夢蝶做了一個假身份,不可能不讓夢蝶發揮一點作用就讓她被殺死的,夢蝶已死,肯定是有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不再需要夢蝶了!”
孟澤琰眼睛一亮,激動地放下茶杯,茶水濺起,灑在了桌上。
“有人的目的達到了?難道說,夢蝶姑娘背後還有別人在指使這一切?”
蕭晟風一擊掌,隨即又一臉疑惑,“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進青樓?若是別的地方還好說,為什麼要進青樓呢?暖風閣是京城的老牌子了,難不成暖風閣裏有什麼東西是夢蝶以及夢蝶背後的人想要得到的?”
“東西?要的不一定是東西啊……也可能,是想找人也說不定……”
眾人各自揣測了一番,仍舊沒得出什麼結果。
孟澤琰站起身,“今天就多謝蕭兄的招待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就別留吃飯了,讓蕭兄破費了一頓,也不好意思再吃第二頓,主要是我們平民百姓的,也沒錢回請,就此別過吧。”
“孟兄說的這是什麼話?不過是區區一頓飯錢,在下想結交二位,這點誠意是應該的,孟兄太過客氣。”
蕭晟風還想多留他們一會,但是孟澤琰已經往外走,采采見狀也拉著小寶跟著出了門。
孟澤琰到底是個混江湖的,沒那麼多禮節,揮了揮手,權當告辭,就這麼走了。
“大哥,你看這人真不識相!大哥你都這麼低姿態了,還一副這麼狂妄的樣子,不給他點苦頭吃嗎?我認識的大哥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蕭晟雷有些氣惱,以他大哥的身份,他從小到大還沒見哪個人敢給他大哥甩臉子,孟澤琰這麼隨便的態度,實在是令人火大。
“算了吧,江湖人士才不會管你禮節什麼的,他還叫我一聲蕭兄,說不準這是給我多大的麵子了,太著急和人拉關係也不好,慢慢來吧。”
蕭晟風一張臉上看不出表情,剛才的和顏潤色好像從來沒出現過。
沒關係,時間長著呢,慢慢來。
“孟澤琰,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啊?不多聽聽關於夢蝶姑娘的事嗎?”
采采走在孟澤琰身旁,一邊說話,一邊還捏捏手裏孟小寶的小胖手,玩得挺開心。
“還聽什麼?能說的,那個蕭風都說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沒有隱瞞,我們也不知道,與其聽他說些不知道真假的事,還不如我們自己去查。而且蕭風這人神神秘秘,來頭也大,我們還是少和這種人來往比較好。”
孟澤琰看著采采玩著孟小寶的手,心裏有點不爽。
嘁,這小屁孩,這麼得我媳婦歡心,別以後我媳婦就搭理這小屁孩不理我了,真到那時小屁孩就是抱著大腿哭也得丟出去!
“來頭大?什麼來頭大?他頭挺小的。”
采采非常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蕭晟風的長相。
“是指他背景很深,你想想,昨天晚上死的人,今天他就調查得一清二楚,必定是有人在他手下做事為他查的,你說得多厲害的人才能在一晚上知道那麼多事情?而且還不是在明麵上的事,這個蕭風,就算不是高官,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百姓。”
“高官?看起來不像啊……高官不都是肥頭大耳一眼看上去就是貪汙無狀的嗎?”
“那些都是小人物,真正蔫兒壞的,外表可都是一等一的君子,殺了人人家在死前還得給他道謝的那種,才是真正的高官。”
“怎麼聽上去比什麼武林魔頭都危險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